汴梁城,大宋最繁华的地界;锦绣楼,汴梁最好的酒楼。
锦绣楼二楼雅间的窗旁,有人斜倚危栏,左手打扇,右手提酒,扇一抬,指向街头那一队人的为首者。
“他便是那展昭?”
一旁站立的人垂首:“禀五爷,他便是从前的南侠,入官后被封御猫的展昭。”
“哦,御猫啊。” 被称作五爷的人一笑,左手轻轻一动,一坛酒抛向空中,又一挥,酒封飞向一旁的桌上。他复提了酒坛,满饮一口,“好酒!”右手不慎一松,那泥金折扇便离了手,正欲伸手去抓,猛地看见一抹红影,于是又靠回栏杆。
展昭正带人巡街,至锦绣楼时突然顿住,手一抬,接住一把泥金扇子,展开,“风流天下我一人”七个大字张狂夺目,抬头看去,少年一身白锦缎衣,纤尘不染,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好生俊俏的少年。”展昭心里赞一句,便将扇拋与那俊哥:“小兄弟留心,可莫要再掉东西了。”那少年接过扇“谢展大人提醒,这酒,就算作谢礼罢。”他复满饮一口后,便将酒向展昭掷去。展昭接过酒坛,略有惊讶,他此前也猜到这少年会些功夫,却不想这俊哥功夫这般不错。这一坛酒由二楼至他手中,不曾洒出一滴,还同着内力而来,若非展昭及时反应过来卸了力,只怕这酒才到他手中就会爆裂开来,溅他一身。
这少年是何人呢?展昭思索许久,并无头绪,又将酒坛子扔了回去,“展某公务在身,不便饮酒。”少年接了酒,看向展昭的眼神里多了些赞赏,“酒既给了展大人,大人收下便是。”他又将酒坛扔回,展昭才接过酒,再抬头,楼上哪还有少年身影。
展昭浅饮一口坛中之酒,向身后人道“方才这少年不过十七八岁,却已有一身好武功,轻功更是了得,叫人好生羡慕。”
有衙役道:“展大人也才及冠,武艺高强,又获四品官职,这才叫人羡慕呢。”
另一衙役道:“展大人,武功高强否小人不知,不过您瞧这酒,金红颜色,再闻这味,醇厚绵香,这可是二十年的女贞陈绍啊,这样好的酒随手赠人,不是大贵,也是大富。”展昭焉能不知,只摇摇头,将酒递与那衙役:“想喝便拿去分了罢,只不许现在喝,误了正事。” 于是众衙役皆呼:“展大人威武!” 夜幕沉沉,展昭回到开封府,发现有客来访。展昭先同开封府众人见过礼,又向那四人中年纪最长的一位作揖:“卢大哥,几载未见,贵体安否?”
卢方急忙回礼,却道:“展大人,卢某教弟无方,对不住你啊!”展昭诧异:“卢大哥此话何意?”
于是卢方便向展昭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原四人并非等闲之辈,乃系江湖上有名的五义,又称五鼠的是也。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翻江鼠蒋平,锦毛鼠白玉堂。你道卢方为何说对不住展昭?诸君细看,这房中有四人属五义,那五义却有五人,少的一位便是五义中本领最是高强,年级却是最小的白五员外了。
只因展昭耀武楼献艺后被赐御猫之称,这白玉堂心中不忿,猫儿捕鼠天经地义,你展昭弃江湖入庙堂我不管,可你称御猫就不成,这不明摆着压我们五鼠一头吗?
五爷遂雄赳赳,气昂昂,离了陷空岛,过了芦花荡,上东京来寻展昭打架来了,美名其曰“切磋武艺”。
展昭听得甚是无奈:“展某称御猫是圣上所赐,亦非展某所愿,若五弟不喜,展某以后不称御猫便是。”
蒋平:“晚了,白老五既来了,断不会轻易回去。”
展昭:“……”
公孙策:“吩咐下去,开封府自今日起,全府戒严。”
王朝:“这白五员外是怎样一个人?”
蒋平:“我家五弟武功高强,有飞檐走壁之能,刀断天下之势。”
徐庆:“我家五弟学识渊博,上晓天文地理,下通四书五经,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韩彰:“我家五弟好穿白衣,常执一把金玉折扇,风流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