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族人的脚步凌乱了,身体也不稳了。
他有谋夺天下之心?
他们呼吸急促了。
若真是如此,韦氏
心中发笑,殷清风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这里只传授最基础的启蒙书籍,这里的夫子们是原先掖庭宫的宫女和罪妇,她们还教导不了科举要考的五经。”
“呼”韦氏族人感觉心脏又能跳动了。还好还好,不是参加科举的,也不是谋夺天下。
掖庭宫的宫女和罪妇?那岂不是耽误了韦氏的后人?
可当他们路过横平竖直的学生队伍时,脸色又变了。
他们大多数人见过大隋和唐朝的步战士卒是什么样子的,身边的这些学生,除了没有佩带武器盔甲和身上没有杀气外,最少在军纪上可以称得上是一等一的悍卒了。
这是何等的练兵之法?让这些农家子犹如百战雄师一般还有农家女天呐连小娘也是这般!
他还敢狡辩不是要谋夺天下?
这些学生再教导一年半载,再配上兵器铠甲,攻入长安,易如反掌啊!
韦氏族人极力掩饰却掩饰不住的苍白脸色,被殷清风看在眼里。可他没做任何解释。怎么解释?连现代的幼儿园都是这样教导孩子的,古人却看做是天方夜谭一般。
这是时代的差距,是认知的差距,与他的能力无关。
不过,看这些韦氏族人的样子,让他想起一个小典故来。
世说新语:钟毓、钟会少有令誉,年十三,魏文帝闻之,语其父钟繇曰:可令二子来。於是敕见。
毓面有汗,帝曰:卿面何以汗?毓对曰:战战惶惶,汗出如浆。复问会:卿何以不汗?对曰:战战栗栗,汗不敢出。
一个学生方阵就把他们吓得“汗出如浆”“汗不敢出”,可见这时代的差距有多大。
不动声色的,殷清风将他们带到升旗台前,伸手引向东边的台阶式长条凳,“请诸位在此落座。”
本就内心颤栗的韦氏族人坐下后,心中更是震撼了。
四周是黑压压的人头,偏偏一丝杂音也没有。若不是从任何方向看去,他们都能看到笔直的一列学生队伍,仿佛这些学生就不存在这天地间一般。
这可是三万人呐要经过什么样的训练才能做到如此一般?
等月眉她们在升旗台的另一边坐下后,殷清风接过喇叭登上升旗台。
此时的他,心情也是激动的。
建一座容纳三万学生的小学和幼儿园,还不足以让他激动。他激动的是,这些学生就像蒲公英种子一般,将洒落到大唐各个州县,培养出更多的蒲公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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