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子泪中带笑,“郎君”
“没有!不行!谁要也没有!”殷清风不给她们表达歉意的机会。
不管男女,太宠溺对方了不好。当一方习惯了宠溺,另一方可就要受罪了。他要借机会提醒她们一下。
他闷头快速吃着,不去看她们。
咽下最后一口,他抬头说道:“妮子,一会儿你的族人来了,你清点一下人数,再把人数报到食堂去,让食堂准备吃食。咱们中午就在食堂招待他们。”
这一会儿,五个妹子也稳定了情绪。妮子起身说道:“郎君,妮子为刚才的自私向郎君致歉!”
襄城四人接连起身,与妮子一同向殷清风行礼,“我们姐妹向郎君致歉!”
“都坐下吧,”都是自己的妹子,心疼还来不及呢,殷清风笑道:“不过是偶尔的孩子气罢了,还道什么歉。”
“不过”殷清风收起笑容,“这两天就当放松了,从明日起,你们早晨都去食堂跑步。那里宽敞。”
“是,郎君。”
错事被郎君轻轻揭过,但她们的心更沉重了。
巳时刚过,梧桐新村的牌坊外,驶近了一辆辆马车。
打头的那辆马车在牌坊前停下后,后面的马车跟着放慢速度停了下来。
韦纲在韦文宗的搀扶下走出马车,“这就是你说的牌坊?倒是有些和汉阙相似。雕琢得虽然有些粗糙,但这形制的门阙的确别致。”
韦文宗道:“听说这是殷侯亲自构图让人搭建的。”
韦纲继续端量着牌坊,“对他了解越多,越感其才学深似海。一代人杰啊”
韦文宗仰慕道:“恐怕上下几千年也无人比得过的。”
韦纲皱眉道:“我韦氏虽屈服与他,但子孙不可为其夺去心智。他在世时,就尊他一世。他过世后,难道你还想我韦氏后人也受此屈辱?休得让老夫再听此丧气话!”
韦文宗现在不想和父亲争辩,他躬身道:“是,阿耶!”
对殷清风了解越多,他对那个少年越敬佩。虽然有些事情,他只大概能猜出些端倪,但这些端倪就足够他心惊的了。
他对比过自己族中的年轻子弟,再想想殷清风行事的手段,包括他教化的手段,他不认为韦氏子弟能超越过殷清风亲自用心教导过的子嗣。
不管是殷清风当初有什么顾虑,或是没瞧得上阆公房,殷清风没收下阆公房作为附庸,都不意味着阆公房有对抗殷清风的能力。
如果殷清风再教导一个或两个皇太孙,除非这位皇太孙也崩了,否则殷清风的后人永远要压韦氏一头。
经过他的估算,等这位皇太孙崩了,最少是十年甚至是百年的时间。可不管是十年还是百年,韦氏子弟身上都已经刻上了殷清风的烙印。
要知道,从明春开始,每个七岁到十四岁的,包括小娘子在内的韦氏后人,都要在这梧桐学堂里接受殷清风间接地教导。
十年,就是五代人啊
他们,能反抗殷清风的后人吗?
不管阿耶如何看重韦氏往日的荣光,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