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非毒非凶煞,捧在手心花一朵。
花开有时落无时,只愿今朝似我心。
随根而动渐得趣,初雪绯红已消融。
唇舌蹡蹡情亦浓,老实人也成疯魔。
恩恩呀呀非青衣,星湛星迷亦非戏。
“白,白贤景。”
徐谨先说,攀岩上他的脖颈,在他耳畔痴痴地笑了。
大白心中一晃,竟然停了下来。
“谨先。”
“不要停,继续,继续吧——我也叫你大白怎么样?”
徐谨先说这句话时,手漫不经心地滑过那里,邪魅地笑了。
他本就长得好看,此刻笑起来更是好看得什么都黯然失色了,那是种根植在身体里骨髓中传承了上前来的人的本性的诱惑。大白几乎被蛊惑了,仰视着他,汗水从他脸颊落下,落到那狼狈不堪的地方,生疼。
“继续。”
徐谨先贴在他的心口说。
于是,原始的律动响彻了整个白昼,直到江不惑终于忍不了饥饿来敲门才停下来。
小二天庆差点没瞎了眼。
之前他虽然觉得入住的是一对的吧,好歹没在他面前上演全武行,这次他觉得不对劲往门缝里一瞧,差点没直接升天,对自己多年以来的性取向表示严重的怀疑。
所以小二怂得直接拿了根扫把在门口双目呆滞,半天都好不得。
但是,小二很快就没有对此有什么怀疑了。
因为徐谨先离开了,走了,谁也带不回来的那种。
因为第二天,大白也跟着走了,谁也带不回来的那种。
小二在打扫厢房时,才发现徐谨先早有这个想法,那时间距离春梅不见后仅仅只有一天,他写了一封绝笔。
他明明可以活下来,却选择了走,选择了什么都没有的希望。
他写道:生而家世优渥,十几年才知其为骗局,父母之恩爱,有名可证,父母之异心,有何来书!便是死则无牵无挂,既派人来,其人名春梅,我何不知是他们欲要致我于死地,从此世人只知“游龙双凤”恩爱无疑,四十年来同甘苦,死后也定是同枕眠。我杀了春梅,春梅杀了我也。
关于大白,他起先什么也没有写,后来他添了几笔,其中恶毒可见一斑。
正是:
江不惑客栈之厨师,似曾相识,不知姓白,也可作黄泉同路人。
最后几笔,却是令小二有些疑惑,字迹不清,连掌柜的也认不得,那时大白也跟着走了,于是就葬在坟墓中,再也无人知晓。
大白也写了些东西,关于自己从前的关于掌柜的大恩大德关于这个客栈,还有极少的关于徐谨先,他写得很简略。
俺知谨先之意,待到奈何桥,俺自当与谨先说。
大白他是被毒死的,跟徐谨先的毒不一样,明明只要求助江不惑就能活下来的。
江不惑看完读完了这两封绝笔,头一回露出一个冷笑来。
他说:“孽缘!”
小二十分赞同地点头,因为,他又要做饭了。
——白贤景,我竟愿你活下来。
——谨先,莫要再说,俺想陪着你一起。
——那可不要后悔。
——定不!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