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诚陷入了困惑,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以往他以这样的姿势即使遮住全身拍摄时也能惹来摄影棚里全场尖叫,但叶挽这是什么表现,对他完全不感兴趣?
江逸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道坐了太久的飞机,以至于太过憔悴不吸引人?
不对劲啊,江逸诚照着镜子左看右看,他脸上没什么瑕疵啊,那为什么叶挽没有反应啊。
江逸诚脑海里的灵魂发问叶挽一概不知,她刚刚盯着一株青霉盯太久,抬起头来看什么都是和青霉的重影。
叶挽揉了揉眼睛,看到浴室里一株大青霉在对着镜子搔首弄姿。
本想去洗漱睡觉的叶挽只能继续画图,铅笔在叶挽手里转了两周,像江逸诚这样的明星确实很需要镜子以便于打理自己的外形吧,叶挽想着,那明天回家的时候给江逸诚的卧室安一面镜子吧。
将买镜子添加到手机里的待办事项之后,叶挽瞥见师哥发来已经回北宁的消息。
叶挽就势给师兄打过去了电话,他们最近在攻克一个鸡瘟的课题,师兄去了鸡瘟严重地区的卫生防疫站与研究所,这次出差说不定能给他们新的方向。
江逸诚等了很久始终等不到叶挽从卧室里出来,从下了飞机之后就没休息过的江逸诚终于支撑不住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江逸诚仍然没有太多和叶挽交流的机会,他起床的时候叶挽早就离开,还给他留了早饭自行解决的字条。
“设备的问题我已经和交通大学那边联系过了,他们说可以借给我们使用,爱可,我一会儿把那边博士生的联系方式推给你,以后就由你来联络。”鸡瘟病毒的研究比想象中还要艰难,整个课题组的气压都是低沉的。
叶挽看了垂头丧气的博硕研究生们,继续说道,“我不管你们现在心态有多差,都必须给我调整过来,课题一点都不能耽误,好了,现在就按照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去做吧。”
研究生们很快散去,叶挽双手抹了抹脸,准备把所有的数据重新捋一遍。
“我刚刚可听到学生们都抱怨你有些凶,怎么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任嘉熠推开会议室的门,一眼瞧见大早上就一脸疲态的叶挽。
叶挽冲任嘉熠笑了笑,任嘉熠是她的直系师兄,比她高一级,他们两人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读书时都是同一个导师,研究方向也一致,甚至连毕业后回国的理由都一模一样。
“他们最近状态太差了,我总不能照顾到他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调节情绪这种事情还是他们自己来吧。”叶挽深吸一口气,从电脑中调出数据。
“对了,师兄,我昨晚看了你写的那些东西,我觉得我们大致方向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任嘉熠刚想劝叶挽不要这么紧张,叶挽的手机正显示有名为“江影帝”的来电,他把手机推到叶挽面前,“你的电话。”
叶挽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又看了一眼任嘉熠,随后便走到会议室的阳台上去接电话。
“喂,怎么了?”
打了三遍电话的江逸诚在接通的那一刻,突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看了一眼手上叶挽留的纸条,“附近哪里卖早饭?”
叶挽听后连忙说道:“对不起啊,我早上走的着急忘记跟你交代一下了,我们小区对面就有很多小餐馆,如果不方便出去吃的话,我一会儿把家里地址发给你,你点外卖就好了。”
“嗯。”江逸诚应了一声,“你中午回家吗?”
叶挽回头看了一眼任嘉熠,确认后者还在,师兄的事情也不少,她得抓紧把实验的问题解决,“不回,逸诚,我这边很忙,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挂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嘟嘟嘟”的盲音传来,江逸诚看着阳台外已被秋天的落叶染上红黄两色的北宁大学,一瞬间思绪万千。
叶挽一整天都忙到爆炸,她刚刚来北宁大学不久,一些行政上的事务她不能推脱,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钟了。
回家时,江逸诚如叶挽所料没有在家,因为回来之前,她被迫在实验室里听了一场哀嚎,江逸诚家里有矿又底气足,自从22岁获得第一个影帝的称号后,再没有参加过除颁奖礼之外的红毯活动。
今天晚上江逸诚竟然破例参加了一个时尚杂志的晚宴,一瞬间他的粉丝全部爆炸,尤其是实验室里的那几个小姑娘,抱着他的各种现场生图、官方图、现场视频讨论个不停。
“卧槽,江逸诚生图真的杀我,这张走路的动图太帅了。”
“还有这张卧槽,哪个站姐拍的太懂了,像不像家族晚宴上暗中主宰全场的大佬。”
“我好酸,一想起来他有老婆我就好酸,他老婆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啊,有这么一个完美老公。”
……
晚宴在晁阳区那边举办,叶挽猜测江逸诚今晚应该会顺势在那边的家里住下,于是将手里的提包一扔开始脱衣服,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高领毛衣,领子太长卡着脖子特别不舒服,一整天她都在想换掉这件毛衣。
叶挽双手抓住毛衣的下摆向上一提,毛衣的高领子瞬间包住了她整张脸,叶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来了便使劲挣扎,可奈何胳膊太短挣脱不得,与毛衣斗争之际,一股突然而至的力量将她的毛衣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