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蝶的声音在看到沈鸢眼角流下的眼泪后戛然而止，沈鸢睁大了眼睛看着下面的血池，眼底是绝望，恐惧，还有憎恨。

沈鸢咬着下唇，她想过很多种卫衍被炼成药人的过程，知道方式定然很残忍，但是在看到这个如十八层地狱的血池时，心如刀割。

她没有办法去想象她的卫衍在这血池里究竟受了多少苦。

沈鸢声音哽咽，眼泪源源不断地流出眼眶，模糊了视线，哑着声道：“卫衍……”

……

楚秀等在如世外桃源的院子里，静待着竹雅居的主人出现。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来拜访了，竹雅居士她势在必得，若是能请他出山，别说是三次了，三十次她也愿意来。

或许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竹雅居内室的门终于被人从里面打开。

与打扮的一丝不苟的萧南山相比，这竹雅居士显得随行得多，年纪看上去不过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灰扑扑破旧的道袍，要带松松垮垮，前襟散开，露出健壮的胸膛，腰间还别着一个酒葫芦。

看这样子像是要出门打酒去了。

楚秀连忙迎了上去，道：“竹雅居士留步，上次的我与你谈的条件，你若是觉得哪里不满意，我可以再对你让步。甚至是国师之位，我也可以给你。”

竹雅居士一身酒气，脸上也醉醺醺的，他双眼迷离的看着楚秀，“公主殿下竟然还没离开？”

“没有请到先生出山，我是不会离开的。”楚秀说道。

谁知竹雅居士只是一笑，道：“你们楚氏命数已尽咯，请我出山也没用了。”

竹雅居士指了指天际已经悄悄升起的夜幕星辰，道：“你看，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