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处,那抹小身影越走越近,却不似冷战这几日地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而是朝着他走来。
陆延修拿着书本的手微紧了一下,面上,却不动声色。
陆听晚径直来到沙发前,随即放下书包,爬上了沙发,在他身旁挨着坐下了。
陆延修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一双眼盯在书上,就跟看不到陆听晚似的。
喉结,却不自然地上下滚动了两下。
睫毛也跟着颤了颤。
眼角余光处,看到陆听晚侧着身子,拉开了书包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什么东西。
然后铺开一大张,直接放在了他手里的书本上。
陆延修下意识看了眼。
试卷上那大红色的“一百分”简直不要太刺眼。
他怔了两秒后,拿起试卷,放下了书本。
看了看试卷后,他侧头看向了陆听晚。
“我还丢不丢你脸了?”陆听晚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语气里,有着几分小傲娇。
陆延修看着她,没作声。
却听她又道:“你还说不说我脑袋里装的都是薯片了?”
陆延修还是看着她,不作声。
陆听晚见他一直盯着她,都不说话,不由得扭起了两条小眉头,鼓起了小脸:
“我没有抄别人的,都是我自己写的,全班就我一个一百分呢,你不信可以去问老师。”
陆延修终于有了反应,他不太自然地收回了目光,嘴上臭脾气地说了句:“……我什么时候说你抄别人了?”
他说着,看向了手里的试卷。
数学试卷,都是算数题。
陆听晚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自我主宰世界的行动力完全无处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