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太过离奇,大家都看傻了眼,久久没能反应过来。
“大王神威!竟可慑退龙鱼!大王神威!”
赵梁第一个叩首高呼,随后便引得所有人都下跪磕头、高声齐呼。
“大王神威!大王神威!大王神威……”
闻此,喜这才敢再次钻出头来,而那河面之上早已恢复了平静,连个龙鱼的影子都见不到了。
“我帝癸治理九州乃是受命于天。生,为情理之中;死,亦是天命使然。何须担忧这区区两条龙鱼?你们都退下吧,勿要大惊小怪。”
头顶传来了癸淡定自如又霸气十足的话语。
迎着光,喜瞠目望去,但见癸面容朗俊,气宇巍峨,高挑的唇角擎着凌人的盛气,眼中尽是不可一世的光华。
众人悻悻退下。
癸低头将额贴上了喜的额,失笑道:“小妺喜,吓傻了?”
喜确实目瞪口呆,但此刻却并非是为那龙鱼。“当年,帝禹南巡时,也曾遇到龙鱼负舟,他亦说过与大王方才相同的话……”
看喜一脸惊诧,癸敛唇勾笑。
“我与帝禹同为大夏之帝,统领九州、治理四海。妺喜,这便是‘天子’,受命于天,无可违逆。龙鱼尚且如此,你兄长亦是如此,你呢?可已服气?”
喜的心不由得一凛,低声相和:“世间万物都俯首于大王,喜如此微渺,又岂会相悖?”
这个男子是天命帝王、九州共主,她反抗不得,亦无力反抗,只能相从……
哪怕,这需要放下她心里原本爱的那个人……
癸见她形貌乖顺,美艳动人,不禁又心生涟漪,一手收紧她的纤腰,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脸亦凑近了她的脸,声音醇厚得仿佛浸过浓浓的酒香:
“你不同于他人。在我面前,你无需时时压抑、刻刻低头,只需在我身下时,对我臣服便可。比如……现在……”
“大王……”喜心头一紧,却已天旋地转、被癸压下。
而癸魅眼如丝,气息靡靡,一缕一缕的将喜细细缠绕、紧紧纠葛。
他要令她在他面前再也移不走视线、移不走娇躯,就连心,也别想再移走半分……
……
想当初高辛天乙跟喜说蒙山国“小”,她还满心不服,可当数日后,马车行入斟汴城邑,喜这才见识到了什么叫“邦畿千里,维民所止”。
她蒙山国堪称夏之属国中的第一大国,可王城蒙邑与这斟汴相比,也仅算得是凤毛麟角。
无论是占地大小还是民风民态,这里无一不令她大开眼界。
“不愧是大夏王城,街道宽阔,市集繁闹,就连百姓的穿着也多是时下最盛行的款式。”
被癸全程强按在腿上、死活不肯放下的喜,此刻正挑着车帘,睁着一双圆圆大大的桃瞳、孩子似的好奇的看向窗外。
癸见她兴奋,怕她乱动会磕到碰到,双手始终轻轻扶着她的腰身。
“何止于此?相对于这民间,我大夏王宫可更令人称叹,等你住进去,定会喜欢的。”
癸笑眼望着喜趴在窗边的粉嫩侧颜,心底的满足与期待难以言喻。
他在宫里精心为她备好的一切,她都定会喜欢的。
—————————————
【注释】
●这时的龙鱼是指鳄鱼。
《竹书纪年》:禹帝五年,南巡狩,济江,中流有二黄龙负舟,舟人皆惧。禹笑曰:“吾受命于天,屈力以养人。生,性也;死,命也。奚忧龙哉。”龙于是曳尾而逝。
孔甲元年,孔甲使刘累豢龙。指的也是养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