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姚建凯又发出一声感慨。
“你又怎么了?”
“这次真没骗你,快过来看。”
“看什么啊。”
“这有面镜子。”
“镜子?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这镜子也不像是拿出来用的啊!”姚建凯小心翼翼地从行李箱里托出一面古香古色的镜子。
易泽华一听有别的玩意也来了精神,端来了凳子让姚建凯把镜子放在凳子上细细观摩。我本来对镜子也没什么兴趣,可听姚建凯说不是一般的玻璃镜便跟着瞅了过去。
“好像是铜镜。”姚建凯轻声说道。
凳子上的物件大概两三个手机大小,生锈的边框包裹着铜制的镜片,可能是经过了长时间的氧化,边框上的纹路已经很难辨认,镜片和包边的框架缝隙里布满灰尘,而且灰尘积得太厚已经与边框融为一体,使这镜片年代感瞬间增强。
“看这样子这很像文物,咱们这新舍友不会是倒卖文物的吧!”
易泽华皱皱眉头:“倒卖文物有点扯了吧,不过你有没有闻到这味道很奇怪?”
姚建凯将鼻子凑近使劲吸了一口气:“嗯,有股闷味,而且味道里面还夹着油味。”
“哎,你们说这是不是就是尸臭味,盗墓小说里面经常会提到那些墓穴里的物件会带上一股臭味。”姚建凯一提到这些玄学的东西立马来了精神。
“我看你是小说看多了,这要真是文物,能不弄个盒子什么的包着就直接放进行李箱?”
“弄个盒子未免太过显眼,这样岂不是能掩人耳目?”
“价值连城的东西放在行李箱里面,还让别人帮忙收拾,你真当他是傻子哟。”
。。。
易泽华和姚建凯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论起来。
要说这是文物我是不信的,道理很简单,凭着我高中历史知识都能想到,登堂入室的古董无外乎那么几种,造型别致的具有杰出的艺术价值或者意义非凡的能够体现出当时劳动人民的文化生活,而这面镜子就是一普通的铜镜,看不出哪里弥漫着不寻常的气息。你要说唐宗宋祖用过吧也不现实,皇族权臣不弄个金器银器未免也过太寒酸,整天面对个破不拉几的铜镜想想就觉得难受。而真正让我相信自己判断的是我尝试抠了一下尘垢,结果一抠就抠下了一大块,用手捏一捏那手感分明就是家里油烟机上灰尘和油烟的混合物...
“这年头稍微想值点钱都会搞的很旧好吧,这多半是人工仿制的,长点心好不好。”
易泽华被姚建凯天真的想法搞得头大,姚建凯一口一个万一根本听不进他的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易泽华欲哭无泪,冲我哀求道:“师傅你可发发神威把姚建凯这厮收了吧。”
我见他们争执得没完没了,也只好出来打个圆场:“行了行了,其实是不是古物无所谓,这本来就是别人的东西,是或不是和我们都没太大关系,你们俩在这边谁都说服不了谁只能耽误各自的时间。”
“确实没什么意义。”姚建凯自知理亏也不再纠缠,他将镜子捧起来迎着阳光仔细观摩了一阵,慢悠悠地说道:“但一个正常人把这种镜子塞在行李箱里干嘛?”
“万一这小子想以次充好,好好炫耀一把呢?或者像你一样头铁。”易泽华特地在头铁两个字上下了重音,丝毫不想让姚建凯占到便宜。
“那你的意思是要拿去鉴定或者和蒋筱白当面对质?”
“还是去鉴定吧,我估计能拯救你的只有科学了。”
“都歇歇吧,我耳根都给你们吵炸了。依我看还是等他主动告诉我们吧,他既然带来了这面铜镜就一定有自己的道理。”这也确实是我的想法,虽然我隐约感到这个铜镜背后有别的文章,但这个答案也只有蒋筱白能为我们解答。
“我估计里面还有别的好玩的,咱要不要继续看看。”姚建凯说着就要继续翻看行李箱。
“我可不看了,我怕你慧眼识珠认废为宝能给我气死。”
“让你看你也看不懂,小峰我觉得咱俩可以研究研究。”姚建凯望向了我,那个真挚的眼神里填满了对未知的渴望,唉,真不知道现在的小说对这个倒霉孩子做了什么。
“我觉得还是别了吧,就算看到了更多的东西我们还是没法弄明白,还是有机会等他主动向我们说明比较好。而且现在也不早了,再不去吃饭食堂就要关门了。”我指了指宿舍的方钟,分针“滴答“、”滴答”正拼命奔向六点钟的方向。
易泽华起身跺了跺酸麻的脚:“对啊,我觉得这些东西他总会和我们说清楚的,现在想太多就是自寻烦恼。”
“那...好吧,我还是老老实实地给箱子合上吧。”姚建凯虽意犹未尽,但见我们都没有兴趣也不想自讨没趣,只好拿起那面铜镜准备放回行李箱。
“唉,这面古怪的镜子。”姚建凯由衷地感慨了一句,此时天已经开始转黑了,天边的夕阳分外的红,我们三人的影子被这余晖拉长,重重地落在了蒋筱白的行李箱上,陈旧的镜子在昏暗的光线下忽明忽暗。
可就在镜子即将被放进行李箱的一瞬间,我突然看见
镜子眨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