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冷哼一声，颇为怜悯的看着我，“他们二人有没有姻缘，轮不到你我在此说道。他若是心中有你，不论记不记得鬼市之事，又怎么会求娶白嘉宁？”

我被牛头噎的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即便心中有无数种为许致远辩解的理由，终是抵不过一句他自愿。

白云观上却不像牛头说的那般喜气洋洋。

观中弟子一切照旧。

也有些好事者，非常好奇那晚为何四堂要急急遣送所有弟子下山。个个猜测不已，很快观中便有了许多恐怖的传言。

其中传的最盛的，还是共赴黄泉！

只因为所有弟子中，偏偏少了武夷、刘师兄和佘小春。

就有人编排出了一场二女争夫的戏码，每日说的是精彩纷呈，每每说到三人共赴黄泉，总能惹得一些心软的垂泪不已。

而白嘉宁身份特殊，自从许致远清醒，便从察纳搬了出来，日日在长白山之巅打坐修行，很少与观中弟子有交集。

众人只知许师兄有仙缘，即将结成道侣。却不知这神秘的天女到底姓甚名谁，一时间众说纷纭。

相比他人的激动，许致远本人倒是很平淡，他每日都坐在自己房中，手中握着几片枯萎的桃花瓣，不知想起了什么，面上微微带了笑意，继而抑制不住似的，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最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周而复始了几日，外面守候的林岳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师兄，成亲真的这么欢喜？”他本来想问小春的下落，但顾末怜已经下了死令，不准再提这三个字。

可那枯萎的桃花瓣……

今日顾末怜并不在察纳，眼下也没有旁人，林岳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继续问道：“师兄，你可还记得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