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
掉落瓦片,堆在尸身上,这一副场景在外人看来,无一不认为张氏的头还在…可是。
掩盖死因,真正目的或许正是为自己夺取些许逃跑的时间。但从昨夜事发至今,已经过了数个时辰了啊…
……
……
想着这事,华采衣心神不定地等了良久。待杨万书回来时,万幸,那凶犯抓着了。
果真是逃了一夜,派人在邻郊搜寻才把人找到。找到时,那女人衣裳血迹斑斑,体形个头与料想的不差,高壮凶恶,早些年以干屠夫为生,如今是周氏所待客栈的东家。
盘问下,得知是周氏揪住了她的勾结他人盗贪税收的收据,讨要不成,不做不休下了毒手。
“抓着就好,放心了。”
杨万书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杨捕头,你怎么了?”
他欲言又止,面带怪异:“我依您的吩咐去找了城门史,发现近日进出城的人里…”
并没有刘之辉的名字。
“他还在长安城?”
杨万书点点头,这人不告而别,如今又莫名失踪了!
此时公堂冲来个人,见着杨万书喊道:“糟了,杨捕头,你家里边出事了!”
杨万书扔下佩剑,面色发白,一路冲了出去。
不到半刻,他回来了。
“杨捕头,家里出了什么事?”她端详他的神色,“到底怎么了。”
他找了一地坐下,一拳砸在几案上。
才一日功夫,家里竟糟了贼,趁着没人竟把家弄得翻天覆地。他进门时,差些气晕。
不过仔细查寻失物,发现家中米缸见底,家禽缺了三只,除去这些,昨夜留下的饭菜只剩空盘了。
华采衣以为自己听错:“你说什么,这贼不偷钱财,专偷米粮?”
“不错,我真头一回遇到这样的贼。”
“不过财物安全,也算幸运。”她这样安慰道。
但杨万书不这么想。
这么多年家中头一回遭贼,虽说偷了些粮食,但也不行!不能放过。得让那贼尝尝,他杨万书的厉害。
于是翌日,杨家又传出了消息:贼又来了。
这回索性将杨万书新买的熟食一窃而光,财物愣是一动未动。
待午后,杨万书唰地起身,换了身七札铁皮黑锈大力衣甲,一个箭步冲出了门。
看来是抓贼去了。
华采衣得空,翻着近月的税账,眼皮一掀,突然记起了什么。
望向空空如也的一旁,问道:“何师爷人呢?”
差役道:“这两日没见着他,奇了怪了,平日属他来得最早呢…”
想起来,还真的是,这两日确实没见着何吉楷,就连他何时走的也不清楚。
顷刻,一人影风风火火冲来。
“抓到了!抓到贼了!”
杨万书拎着一人冲进来,怒气冲天将人甩到地上。
那人身形瘦弱,衣衫破旧,边角都脏得发了黑,甚至连人脸都脏得没了模样,远看就是一个叫花子。
杨万书拍了拍掌,长吁了口气:“可算抓到了,你这恶贼,还不快抬头向大人认罪。”
那贼颤着手撩开乱发,露出脏污的脸,模样依稀可见。
华采衣惊得站起:“…刘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