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抬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东重“女儿记得,但是我没有冤枉任何一个人,无论今天那个小厮能否和右相联手搬倒您,他都必死无疑,以右相的阴狠怎么会放过他!”
“啪!还不知悔改!”东重大掌直接将桌子啪的出现了裂纹,外面的人从没有见过老爷对小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心里都很担心,却无人敢上前!
东南无惧“父亲,您今天坐上工部侍郎这个位置,在朝廷上可以说是说得上话的官员了,可是您一直以小官自称,即使官阶比您小的人都知道您好说话,什么难办的差事都会推给您!女儿知道这些差事都是百姓之事,就算是苦一点累一点您也愿意,可是父亲,这次的事情一出,女儿明白了,即使您付出的再多,皇家的人说翻脸就翻脸,他们从来不会顾及到您为朝廷付出什么,他们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利益!”
“住嘴!”
“父亲,今天确实是我诬陷了那个小厮,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父亲您一辈子对别人都是善意,但是身处高位有几个人对您又是善意的,您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还有这个家,母亲走后我真的就只剩下你这一个亲人了!”
东南强忍住眼中的泪水继续说道:“父亲,也许在你的眼中女儿的做法会让您良心不安,但是从现在开始,如果有人再敢打东府的主意,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包括明炎!”
东重听到这个名字,微微叹气,还是知道了“小南,这些事情父亲心中有数,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家了,欠他的父亲会还!”
“不!”东南的眼睛直视自己的父亲“我欠的我会还他,父亲不用担心!”
东重微微摇头,思索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小南,这些天爹爹一直没有开口问你,今天你如实地回答我?”
像是知道东重要问什么似的,东南郑重地点了点头!
“以你的聪明,如果寿宴那天你不想出头,太后和皇上根本威胁不了你,这道婚旨是你故意而为之?”
“是!”
“你是心甘情愿嫁给三皇子的?”
“是”
“那太子呢?你不要告诉爹爹你对他没有感情!”
东南嘴角轻笑“父亲,我也问您一个问题,当初明炎为什么会甘愿替我去取草药?”
看着东重震惊又为难的样子,东南继续问道:“您和他之间达成的交易是什么?”
东重想要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如何说。
“那,我替爹爹说!”
“你知道了?”
东南点头“一年以前,我醒来的那一刻,我以为他愿意赴万难替我取药,是因为我降生时候的传说,当时我就在想一国太子,过于迷信!可是后来我无意中的试探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预言,也是,当初关于那个预言的所有知情人都随着母亲的死而被永远的埋藏,母亲不会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意外!”
“所以呢?既然那个不是因为那个传说,是因为什么?后来我从明炎身边的近侍身边听到了一个故事,十年前,三皇子的母亲,也就是当时的皇后不知道从何处得来一个秘术,宫中的人将它称之为蛊毒,然后皇后秘密派人将其下在了太子殿下母妃德妃的身上,至此十年之久,德妃都不曾醒来!”
“而我呢,我又在中间扮演中什么样的角色,亦或者是父亲主动和太子殿下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东重颔首,声音略显沧桑“一年前,凭着你母亲和六圣神医的交情,我请他为你诊治,他告诉我龙蜒草可治,可是当时以我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取得龙蜒草,没有办法,当时的你不知还能挺多久,你小时候父亲就知道你的血可治百病,但是如果要救中蛊之人,需心头一滴血!比起这个,你的命更为重要!当时太子的势力逐渐壮大,身边的能人不胜枚举,就这样,龙蜒草取回来了!”
“那为什么没有取走该取的东西”心头之血?
“快了!”
东南疑惑“快了?什么意思?”
东重微微叹气“当年你服下龙蜒草,可是龙蜒草是圣物,一时之间恐难以吸收,要想彻底养好需好久的时间,故而太子也没有着急取走!”
“那明炎不怕您反悔吗?”
“阿南,今天这事并不代表只会发生这一次,你懂吗?”
东南竟然无力微笑,原来如此,这件事情明炎恐怕只是给父亲一个警告,而父亲之所以给自己安排好后路,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哼,原来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一场预谋,没有真情,更没有什么所谓的真心,痴傻之人只有自己而已!
“父亲,因为这几天忙活您的事情,三皇子派人稍了话来,等你安全回家以后再来下聘,我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父亲不用担心我,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您应付好三皇子就行了!女儿今天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父亲也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说完,东南慢慢地站起身来,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而不过仅仅几十步的距离,却让她觉得好累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