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魔心非恶,天道非全。所谓证道,并非遵循既定的规则,而是以己心为尺,丈量天地,重塑秩序!”
他猛地站起身,不再被动防御,而是双手高举,引动体内全部力量。黑白青三色气流在他头顶汇聚,形成一个高速旋转的旋涡,旋涡中心,隐约可见一个微型的宇宙模型,星辰生灭,万物轮回。
“这是……‘九幽归墟’的第二重境界——‘归墟衍界’?!”深渊核心的玄霄失声惊呼,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恐惧。他没想到叶无殇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九幽归墟”推到如此境界,这已经不再是单纯的魔功,而是接近“道”的领域!
“玄霄,幽冥!”叶无殇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又仿佛源自九幽之底,带着一种无上的威严,“你们以为掌控了毁灭,就能掌控一切?你们错了!真正的力量,是在毁灭中创造,在混沌中开辟!今日,我便以这颗魔心,证我自己的道!”
话音落下,他头顶的旋涡猛地一震,一道融合了黑白青三色的光柱冲天而起,径直射向深渊核心的幽冥魔尊残躯。
“不——!”玄霄疯狂催动法诀,试图阻挡光柱,同时操控魔尊残躯自爆,想要同归于尽。但那光柱蕴含着归墟衍界的力量,所过之处,空间寸寸湮灭,又寸寸重生,形成一种无法抗拒的吞噬与转化之力。
幽冥魔尊残躯在光柱的照射下,发出凄厉到极点的嘶吼,原本狂暴的魔气被迅速剥离、净化,露出了残躯核心那一点微弱的、属于真正“幽冥”的本源意识。而那些被玄霄操控的魔念与怨煞,则如同冰雪遇阳般飞速消融。
“噗——”玄霄被光柱的余波扫中,护身仙罡瞬间破碎,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口中喷出数口金色鲜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刚刚觉醒的魔尊转世,为何能爆发出如此恐怖的力量。
就在此时,叶无殇的身影出现在幽冥魔尊残躯之前。他看着残躯核心那点微弱的意识,眼中没有憎恨,只有一丝复杂的怜悯。
“幽冥……你本是天地初开时孕育的混沌魔神,却因执念堕入毁灭,被玄霄利用了三百年。”叶无殇的声音温和下来,“如今,该结束了。”
他伸出手,掌心的归墟之力缓缓流淌,并非吞噬,而是引导。那点微弱的幽冥本源意识在接触到归墟之力后,竟奇迹般地平静下来,不再挣扎,反而主动融入了叶无殇的魔心之中。
“这……这是……”玄霄看着这一幕,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也熄灭了。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失去了魔尊本源作为凭依,他的“永恒仙躯”计划也成了泡影。
“玄霄,”叶无殇转过身,目光落在狼狈不堪的玄霄身上,“你处心积虑三百年,究竟得到了什么?”
玄霄惨笑一声,挣扎着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得到了什么?我得到了看透天道虚伪的眼睛!仙界高高在上,不过是一群窃据规则的伪君子!我玄霄,要做那打破规则的人!”
“打破规则不是为了满足私欲,更不是为了毁灭众生。”叶无殇摇头,“你若真有打破规则的勇气,便该像我一样,以心证道,重塑秩序,而不是沦为欲望的奴隶。”
他不再多言,抬手一指,归墟之力化作一道柔和的光链,将玄霄束缚起来。此刻的叶无殇,早已不是那个被仙界追杀的外门弟子,也不是那个被魔念困扰的魔尊转世。他以魔心证道,融合了苍青玉佩的生命与空间之力,领悟了九幽归墟的真谛,已然成为了三界中一股足以平衡仙魔妖的全新力量。
“无殇!”白霜虚弱地呼唤一声,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叶无殇心中一紧,立刻收功,瞬移到白霜身边,将她轻轻抱起。他能感觉到,白霜的气息虽然微弱,但在苍青玉佩残余力量的滋养下,正在缓缓恢复。
“霜儿,别怕,有我在。”叶无殇低声呢喃,眼中充满了温柔。他低头看向怀中的女子,又抬头望向被归墟之力净化后逐渐平静下来的幽冥深渊,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玄霄的阴谋被揭穿,幽冥魔尊的本源被他融合,接下来,便是他以这颗魔心,重塑三界秩序的时候了。但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治好白霜,守护好他在乎的人。
他抱着白霜,转身离开祭坛,身后,被净化的幽冥深渊中,点点青光与黑光交织,仿佛在孕育着一个全新的开始。而被光链束缚的玄霄,则面如死灰地看着叶无殇的背影,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悔恨。
一场持续了三百年的阴谋,终于在叶无殇的“魔心证道”下迎来了转折点。而属于叶无殇与白霜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们将携手面对仙界的反扑,妖族的未来,以及三界即将到来的全新秩序。苍青玉佩的泣血献祭,九幽归墟的震撼初现,不仅改变了叶无殇的命运,也将彻底改写整个三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