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过是嫉妒,他才不介意。
两人仅此一句交流,后面再没有说过话,后来肖漠北因为突然的行程要提前离开,薛铭也不好再逗留,打了招呼也跟他一起下山。
肖漠北上车之后念念不忘:“我还想让大王给我算个命呢,不过她那里好多客人,看起来好忙。薛铭哥,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戴眼镜,一直在打电话的男人。白柳琉说是她师兄,我总觉得他很眼熟。”
“嗯,认识,那是唐叙严,将来可能要继承天蓝集团的唐家二公子。”
“啊?他不是道士么?来头这么大?!”
薛铭看着车窗外,对比起肖漠北吃到大瓜的震惊,他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突然出声问道:“哎,你还记不记得辛宥这个名字?”
肖漠北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阵,勉强才想起来:“是不是之前白柳琉在岛上挖到的那块墓碑写的名字?好像是她的朋友。”
薛铭呢喃道:“有墓碑的话,应该是死了……”
“应该是,这个人怎么了?”
薛铭眉头皱紧,很快又松开,敷衍地笑笑:“没事。”
他刚刚似乎听见白柳琉叫那个男人“辛宥”,或许是他听错了,或许……
又是她身上一个不能告诉他的秘密。
与此同时,白柳琉站在道观里,指间召唤镇宅兽的符纸化作一道火光消失。
咒语念完,铜铃落下。
那块写着“辛宥之墓”的石砖上什么都没有。
白柳琉神情一暗,失落道:“不在。”
这块石砖连同其他内核之前一直放在赵伯伯家,最近才拿回来。
她想用之前的方式试试看能不能把短短再召唤出来,结果却不尽人意。
她的反应让辛宥最后一丝希望消失殆尽,他看着上面“辛宥之墓”四个字,心情变得沉重。
这一辈子陪他最久的就是短短,他们相依为命了数百年。
因为它不会说话,也不能出那座古宅,辛宥都把短短当做宅子的一部分,却从没未想过一条看起来傻愣愣的大蛇会对自己如此忠诚。
短短既然知道怎么救活他,肯定知道救了他自己就会消失,可还是义无反顾地这样做了。
唐叙严走过来,拍拍辛宥的肩膀,难得说出口的不是怼他的话:“别太难过。”
“嗯……”辛宥勉强打起精神:“我和它的缘分应该已经结束了。”
白一鸣上前捡起放在桌子旁边的玉玺和剑,和石砖摆在一起:“这三样东西你打算怎么处理?”
“埋在师父墓边吧。”
家属亲友都在道观的会客室休息,五个道士叫上辛宥,拎着铲子翻了半座山,找到依山傍水,埋在树林深处的一座墓。
初春的山林一片盎然,地上随处可见青绿的新叶。树林间隆起的土坡也是如此,长着茂密的野草,最高处有一丛紫色的小花,随风慢慢飘摇,仿佛在对向它走来的人打招呼。
如果不是墓碑立在前方,这块土坡简直与树林融为一体。
大家极有默契地没去清理土坡上新长的植物,道家主张顺应自然,师父也一定想要他的墓能与自然相谐。
五个道士挖一个坑简直就是随手的事,十分钟不到,一个五米的深坑出现在地面上。
白柳琉把石砖,铁剑和玉玺抱起来扔下去,召唤不来短短,她对这些东西也不剩一点留恋,扔完了就挥铲埋土。
深坑再次变成了平地,来年就会和土坡一样,被植物覆盖,让虫蛇爬过,成为树林中平平无奇的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