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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将河面染成血色,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浮冰奔涌不息。黄星耀跪在岸边,指尖轻触着潘哈德塑像最后的灰烬,护身符在夕阳下泛着黯淡的光。“这是……”他的声音轻得几乎被瀑布声吞没,“潘哈德先生的镇魂曲。”一阵寒风卷起黑色灰烬,在空中盘旋,“他用最后的意志……为我们谱写了这首献给亡灵的挽歌……”
熊智贤踉跄着在河岸奔走,MK18的枪带拖在泥泞中。他的战术面罩上水珠密布,声音嘶哑:“乐茶!你他妈……”作战靴踢起的水花在夕阳中如血滴般飞溅,“别玩了……快出来……”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了呜咽,消散在瀑布的轰鸣里。
简风文的手指深深掐进TAC-50的护木,狙击镜反射着刺眼的夕照。“是……我的错吗?”他的声音颤抖着,“要是能再快0.5秒……”喉结艰难地滚动,"要是能..."狙击手套的纤维在金属表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夏无言沉默地坐在一块岩石上,机械地取出背包里的无人机。HK416D斜靠在腿边,枪管上的水珠缓缓滑落。无人机升空的嗡鸣被风声掩盖,镜头扫过每一寸河岸、每一片树丛,但显示屏上除了晃动的树影和泛着金光的浪花,什么也没有。
初冬的寒风卷着枯叶掠过河面,仿佛在演奏一首永无止境的安魂曲。夕阳的余晖洒在四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那火红的光芒如此炽烈,却怎么也照不进他们此刻冰冷的心底。
夕阳的余晖渐渐褪去,天边的云层被染成暗红色,如同凝固的血迹。简风文单膝跪在瀑布边的岩石上,TAC-50的枪管反射着最后一缕阳光。他的狙击手套轻轻抚过两个小小的坟包——左边那个覆盖着潘哈德的灰烬,右边则埋着乐茶的PKM弹链。
熊智贤的MK18枪带垂在肩头,战术靴碾碎了脚边的一截枯枝。“操……”他对着湍急的瀑布咒骂了一声,声音嘶哑得不成调。防寒面罩上凝结的水珠随着他转身的动作甩落,在初冬的寒风中瞬间结成了细小的冰晶。
夏无言沉默地卷起防水地图,HK416D的枪托在背包上磕出沉闷的声响。他最后看了一眼盘旋的无人机——镜头里瀑布下方的激流泛着铁灰色的冷光,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当无人机收回背包时,电机发出的嗡鸣像是某种无声的哀鸣。
黄星耀的护身符在颈间轻轻晃动,AR-57的枪管指向东南方——那是通往海拉斯的方向。初冬的暮色中,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斜斜地投在那两个简陋的坟包上。坟包周围的灰烬已经与泥土融为一体,只有几缕黑色的痕迹还固执地附着在枯草茎上。
“走吧。”夏无言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作战靴踏过结霜的草地发出细碎的脆响。四人排成纵队离开时,瀑布的轰鸣声渐渐被抛在身后,只剩下初冬的风掠过光秃的树梢,发出如同呜咽般的声响。
两个小小的坟包静静立在悬崖边缘,似乎在诉说着今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