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阶脸色变得严肃:“大人慎言,我家不是普通百姓,父母皆有朝廷的封赏,家中梁上挂着圣旨,门庭上挂着‘积善之家’,倒是大人,宠妾灭妻,纵人作恶,前途堪优。”
没有退路,林泽阶不怕和赵县令硬刚,狭路相逢,自然是拔刀相向。
赵县令喝一声:“好胆,无知小儿,本官治不了别人,还治不了你一个无官无职的小儿?来人!”
“在”
“把他给我抓起来。让这小儿知道什么是破家的县令。”
“是”
赵县令被林泽阶说到痛处,恼羞成怒,偏执的性格一起来,不顾一切命令着,他身后的三班衙役和亲信就要向前。
“慢!谁敢抓我儿?我可是六品的宣德郎。”林鸿福迈步进来把林泽阶护在身后。
江明宋站起来,挡在林泽阶身前,“我是江家族长,我儿以前永漳县丞,现有南佳县令。”
跟着进来还有大舅陈思腾,他虎视着赵县令:“县令大人三思,本官就一个外甥。”
“一个无职无权的散官,一个外地的官员家族,一个从九品的流外官也能威胁我吗?”赵县令冷笑着,“我不能动你们,但是可以先动这小儿,给我抓起来关进监狱,什么话以后再说。”
“赵县令,你确定你能走出这里而不出事?”陈思腾手中拳头捏紧。
“我知道你,以前的帮闲号称陈老虎,你这老大粗不知怎么混上河泊使,你认为本官来之前会没有准备?”赵县令阴笑着,“你想杀官造反,你认为一个进士的官员死了朝廷会不调查?”
林泽阶对挡在前面的林鸿福说道:“爹,别紧张小场面,你让开让我和赵县令说一说。”
“本官和你有什么好说的?”赵县令嗤之以鼻,不屑的看着林泽阶。
林泽阶并没有停口:“赵县令,你带来的人,你确定叫得动吗?各位我是林泽阶,很多人听过吧!永漳因我而4年不用交税赋,如果你们现在放弃帮赵县令,站一边去,我给你们安排工作,三班衙役三年一换,并不稳定。”
林泽阶话音一落,赵县令身后,好几个衙役走出来,站向一边。
赵县令脸色变了,这些都是他重金收买招募的三班手下,没想到太不忠诚了。
他愤怒的骂道:“你们不会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吧!背叛本官没有好下场。”
那几个人面露不忿和惶恐的神色。
林泽阶不会让跟他的人吃亏,随意做个食指内扣双手叉在腰上。
赵县令身边好几个人目露奇光,不经意间做同样的动作,双手食指内扣,叉在腰间表示两胁插刀,然后腰刀抽出来。
赵县令感觉气氛不对,错愕间转过身去看,他身边的人好几个人,抽出腰刀架在另外人的身上,其中还有几把刀遥指赵县令。
赵县令脸色由红转白,但依然倔强的样子,责问道:“你们干什么?”
但是那些人一言不发,虎视眈眈,仿佛等待着神秘的命令。
赵县令带来的人武力基本被瓦解,他自己被刀指着,生命都有危险,没有露出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