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妮一夜翻来覆去,快四五点钟才迷迷糊糊要睡着了,忽然听见叩门声,她有些害怕,走过去迟疑地问:“谁呀!”
“我,柏青。”
熟悉的嗓音令人心安,她飞快地解掉防盗链,打开门,扑进他的怀里,亲吻他,唇齿间有淡淡的薄荷牙膏味,她不敢问他这一夜住在哪里,是否和那些毒贩在一起,她心思惶恐,但也知道既然爱他、就要无条件的信任他。
萧龙没言语,一把抱起她放倒床面并欺身而上,小旅馆的床垫质量不大行,艰难负重,嘎嘎两声凹陷下去。
他的手伸进她丝绸睡裙里,她拉开他裤子拉链,他们是合法夫妻,年轻,健康,有需求,且深爱。
萧龙再度醒来时,丹妮开了半扇窗,外面布满浅淡的青光,空气清冷而潮湿,他不知自己睡了多久,似久又似不久,情欲的无限餍足,令他感觉身体疲倦,但心却是久违的放松。
丹妮坐在他的身旁剪指甲,咔擦咔擦自带节奏。他抬手抚摸她微弓的背脊,她回头朝他微笑:“醒了!”抓过他的手指,替他剪指甲。
萧龙的嘴角弯起一抹弧度,静静看着她,直到她剪完左手,再抓起右手时,开口道:“我想好暂时让谁来保护你的安全了。”
“是谁呀?”丹妮好奇地问。
他没答,接下来和毒贩的斗争是激烈的,随处是战场,随时准备战斗,他说:“黎明前的黑暗最难熬,但它终将过去,天下大亮,人间自在。”
丹妮默了默,话里很捧场:“你这样很有文化的样子呢。”指甲钳应景的咔擦一下。
萧龙闭上眼睛:“专心点,剪到肉了。”
丹妮笑着趴到他怀里,用头拱他的胸口,他翻身搂住她,阳光洒过来,暖烘烘的。
会议室只有宋局长、刘家宏和程煜辉。
宋局长满脸严肃,说话不绕弯子,开门见山:“昆明缉毒队审讯敏昂后,得到一条重要消息,之前我们缴获的五十公斤海洛因,从昆明运送到上海,是由昆明雷快运输公司承运,公司老板张晓波,运输费一百万元。”
刘家宏啧啧嘴:“这运输费可真够离谱的!”
宋局长接着道:“昆明警方立刻通知税务局派专管员去查了这家公司的帐,不仅帐务混乱,还有多笔发票遗失也未曾上报。同时发现这家大股东是北投贸易,北投贸易是秦北的公司,他给投的资。通过对张晓波的拘留审问,他承认确实替北投贸易运过这批货,但他运的是奶粉,矢口否认知道里面还藏有毒品。另外交待,这笔运输费一百万元的发票存根连同发票全被北投贸易要去了,我们得拿到这张发票。也想过查北投贸易的帐,但每年审计明面上的帐没问题,秦北这方面很小心,到时我们查不出什么,反而打草惊蛇,所以我觉得目前最好的办法,还是搞内线侦察最靠谱。你们说呢?”
程煜辉没吭声,刘家宏道:“想法是挺好的。但要懂财务、最好女的,有过卧底侦察经验,还能快速获取秦北的信任,这样的女警察哪找去? ”
宋局长没回答,只是看向程煜辉,见他装聋作哑,清咳嗓子一声:“让钱锦去,怎么样?”
“不行!”
刘家宏呆了呆:“钱锦是谁?”
宋局长问:“为什么不行?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