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晏书转眸瞥见纪承娆,盛气凌人,洋洋自得。
笑的那么张扬,真让怒目如火啊,既然她打她的脸,那她也扇她两巴掌,丢脸一起丢,死一起死。
纪承娆回望见纪晏书的眼神,不由得一阵股慄。
眼神刀人,恨得将她杀之而后快。
纪晏书敛衽恭声道:“父亲训诫,女儿自当遵从,可有件事,女儿也不得不说。”
人影从堂外走近进来,管家叔朝纪知远行了叉手礼:“主君。”
纪知远一脸不悦:“什么事儿?”
话又被打断了,纪晏书耐着性子听管家叔要说什么。
管家叔踟蹰一会,说:“回禀君,李副使求见。”
“李副使……李绎……他来干什么?”纪知远讶然,旋即打量堂上的众人,颇有几分六神无主,“你们没犯法吧?”
纪知进摸不透头脑:“没犯法呀。”
纪知远战战兢兢:“没犯法,那人家怎么上门了?皇城司上门,那就是来抓人进牢狱的。”
语声才落,李持安已经进到正堂,立在纪知远的眼前。
纪知远有些忐忑地扶案而起。
李持安行止供冀,执弟子礼也甚恭,“李绎见过夫子。”
众人忙不迭起身,皇城司上门,大都是某家准备家破人亡的时候。
纪知远投眼色给纪晏书,纪晏书轻轻摇头,她也不知道李持安来干什么的。
纪知远又投来眼色:“你真不知道?”
纪晏书摇头:“我真不知道。”
纪晏书暗中打量李持安,只觉得这厮登门造访,不安好心。
纪承娆见到传说中的李副使,不禁一怕,挪动脚步退到母亲杨氏身侧,纂紧母亲的衣袖。
纪知远收起心中的诚惶诚恐,带着几分恭敬,作揖道:“李副使登门驾临,下官有失远迎,望勿怪罪!”
李持安正五品官,他正六品官,相差两阶,依规矩行礼总没错。
李持安躬身道:“夫子折煞学生了。”
李持安恭敬有礼貌,纪知远不觉蹙额,李持安这是先礼后抓?
他没管好国子监的学子,让他们伏阙上书,牵涉政事,确实有罪。
不觉间喃喃自语:“好人不登门,您这是杀我呀。”
“什么?”李持安似乎没听清。
纪知远恭敬有加:“下官是说,李副使登门,可是有事需要下官效劳的?”
李持安察觉得到纪夫子的态度,恭敬中带着疏离,看来他是把纪夫子得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