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修不同的是,这少年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难言的气质,细看之下,隐隐透出一丝贵气,本就俊朗的面貌配着这种气质,总是让许多女子记忆深刻。
这人便是令当今江湖头疼不已的第一“祸害”,谢瑾。
当今谢姓乃是国姓,族人非富即贵,而像谢瑾这般出身名门却又涉足江湖的,当真少见。
二人正说的眉飞色舞,靠近一些便能听清一点内容,似乎是谢瑾正要去号称江湖第一盛会的藏锋大比凑凑热闹。
谢瑾道:“杨修!你就说陪不陪我去吧,若不去,那兄弟就没得做!”
杨修无奈摊了摊手,道:“不是我不想陪你去,只是你莫非是忘了一月前我刚陪你夜闯五岳剑派,将五岳剑派总掌教珍藏的美酒霍霍了个遍,你确定碰到关山前辈他不会追着我两揍?”
谢瑾一顿,喃喃道:“确实,关山那老家伙嗜酒如命,而且五岳剑派戒律森严,明确规定门内众人不得饮酒,那些酒不知花了他多少功夫才藏到他房里,这要是让他撞到,嘶~”
说着,谢瑾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杨修又道:“还有龙虎山上那棵山楂树,可是前代老天师悉心栽培起来的,你上次去摘山楂,给人家连枝带叶打下来一片,直到现在那块‘谢瑾与狗不得入内’的告示还在呢。”
谢瑾一脸的尴尬,看来这江湖第一“祸害”的称号还真是没叫错。也难怪五岳剑派总掌教关山会说出那句:“天下有谢瑾,天下痛哉。”
谢瑾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杨修打断,道:“还有那次……”
谢瑾是实在听不下去了,道:“停停停!有完没完,长这么大就干了那么几件坏事快被你全抖出来了,烦不烦。”
杨修耸了耸肩,不做回答,端起茶杯轻呷一口雨花茶,唇齿留香,当真好茶。
谢瑾垂头丧气的坐在一边,没有一点喝茶的兴致,谢瑾的性格就是那种喜欢热闹爱玩的性格,四年一届的藏锋大比这种热闹若不去凑,谢瑾当真要生生难受四年。
可若去,最近一段时间可真谓是坏事做尽,保不齐人家会新账旧账一起算,甚至还会来个有仇的报仇,没仇占便宜那样的群殴,这可愁坏了谢瑾。
想想谢瑾七年前踏入江湖,十七岁便已经是成名高手,当真是已经到了一种骇人听闻的地步。要知道天下武夫共九品,三品之下皆凡人,三品便已是多数人一辈子都跨越不了的沟壑,可就在多数同龄人都还在冲击那层壁垒时,谢瑾已经到了一品高手的第一层境界,一品大成,成名立身,不可谓不惊世骇俗。
正当江湖一众老前辈都以为终于有后辈能挑起天下武道大梁时,谢瑾的操作却让人大跌眼镜。
不能说谢瑾整日游手好闲吧,至少也该算一个为非作歹,走到哪里麻烦事就跟到哪里,时常闹的江湖鸡犬不宁,江湖人苦不堪言。
但谢瑾修为实在是高,寻常江湖人打也打不过,着实气人。
几位老前辈也不是没有管过,但口头说说谢瑾根本不听,真动手吧,又怕伤了这棵百年难得一遇的好苗子,总之,就是还真拿他没有办法。
不过,结的梁子多了,总要注意会不会被暗算,就如同上次谢瑾还想去峨眉山兴风作浪,没想到刚到山下就被一群小道姑暗算,倒吊在树上足足七天才被放了下来,那种滋味,谢瑾当真不想再试了。
所以,这次藏锋大比去与不去当真就成了一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