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谁让你们替爷做主的、还不赶紧把门打开!”
今日门房共有五个下人当值,齐刷刷站成一排态度很是恭敬,但就是堵在那里不开门,也不退后。
陆云薄气得想要当场发飙,就听见身后传来陆管家的声音:
“二爷这是要出门?”
陆云薄转头愤怒地说道:“不然呢?你来得正好,赶紧叫他们把门打开,耽误了我上值的时间,你们这些人担当得起吗?”
陆管家站定后不紧不慢说道:“不必了,昨日老夫人吩咐下来,今日起阖府关门闭户为大将军和少将军守孝,除了日常采买和必要的外出交际,以后没有什么大事一律不用出门。
不过二爷放心,小的尊老夫人吩咐已经派人去大理寺替您请好了丧假,二爷就放心留在府里丁忧。论亲疏远近二爷只是大将军的堂侄,只需丁忧一年即可,眼看已经都过了大半年,所以二爷再不抓紧时间为大将军尽孝,再过几个月可就没有机会了。”
云薄闻言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指着陆管家骂道:
“谁让你们给我报丁忧的?大伯又不是我亲爹用得着我一个隔房侄子丁忧?还不快开门,否则小心二爷我连你这个管家一块儿赶出府去!”
陆管家也沉下脸来:“二爷要把小的赶出府去,可能还没这个权力,毕竟小的是大将军带回府的。
如今大将军不在自然听从老夫人的吩咐,老夫人怎么吩咐小的就怎么做,二爷要赶我们这些人出府,总得经过老夫人发话才行,还请二爷见谅。”
云薄见陆管家油盐不进说话也不客气,更是气得胸口疼,可是看着眼前这个铁塔一般魁梧的身子杵在那里,云薄竟有些心里发虚不敢硬碰硬。
陆管家冷冰冰的眼神盯着面前的贵公子,心里则不屑地想着:
小样儿,爷爷当年跟着大将军战场杀敌的时候,面对敌军的屠刀都没怂过,还会怕你这种金玉其外的怂包?
再说关门守孝,不许随便出出进进也是少夫人亲自发的话,爷爷怕你个球?
正僵持间陆云璋也过来了,陆云薄一看兄长过来,周身的气势立刻又恢复了几分。
不等陆云璋问话,陆云薄就把事情说了一遍。
陆云璋一听也很是诧异,但是他在人前向来属于脾气好,说话和气的性子,于是温声问陆管家:
“可是我跟二弟都是有差事在身,我这边还要出去处理外面的庶务,快过年了事情更是繁多,可耽误不得。二弟乃是公务更不能说丁忧就丁忧,还请陆管家行个方便。”
陆云璋以为他话说得如此客气,对方一个家奴怎么也会态度软下来,谁知陆管家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道:
“这是老夫人和少夫人发的话,大爷若是觉得不合适那就去跟老夫人理论,莫要为难我们下人。”
陆云璋也是一怔,昨日发生的事他虽然没有在场,但是母亲回去后跟他们都细说了,可是他们都没当一回事,只想着大伯母还是跟以前一样过过嘴瘾,根本拿他们两房人没办法,最后还是长房关起门来自个儿守孝。
怎么也没想到今日竟然出不了门了。
此刻见管家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门口又直愣愣站着五个守门的下人,看这架势竟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