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把蜜饯碟子推给她,无奈摇头。
“坐会吧,爹爹有事忙。”岑煊拿来软垫席坐在书案前,凝神开始处理公务。
岑枝起身出来的时候,半路又回头,望着岑煊静静处理公务,她捂嘴悄声说,“爹爹,我想了想,再要个弟弟妹妹也行。”
“什么弟弟妹妹?”岑煊停笔,有些讶然不懂,旋而浑身飞速升温,扶额扬手让她先出去。
岑枝还嫌不够,补上,“人有七情六欲,在正常不过。”
她也没敢看岑煊的表情了,出去后,绕着自家后院逛了两圈。
爹爹知道阿娘怕热,相府树木幽深尤多,三两步就是郁郁葱葱的大树或是竹林堆,亭台楼阁水池,到了夏天蛇蚊会多,他亲自在各处仔细撒上雄黄粉,与沈如萋搬到静芜院二楼,每夜点上驱蚊熏香再帮沈如萋讲故事扇凉。
说起来,他俩的感情,五十年多年以来一点都没变过,恩爱不疑,日日柔情相待,软语呢喃耳畔。
路上那些人依旧叫她小姐,这样真好。
只住了一日多,她便坐不住了,央着岑煊带她入宫去,岑煊只是一推再推,说齐贞这两日脚不沾地,怕是没工夫见。
岑枝只能又惴惴不安住下。
夜里,沈如萋挑着灯笼敲她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