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地上的李诗晴,也扶着坐到高瞻澈身边。
一左一右,三人排排坐。
高瞻澈脸色极其不悦,却又动弹不得。
热茶端出来,司蕴逐一喂他们喝下。
高瞻澈握住司蕴的腕子,威胁道:“明明有活路,就别自寻死路。”
顾忌着嘉飞公主和李诗晴离得近,高瞻澈没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但他相信司蕴听得懂。
他在给她最后的机会,向他投诚。
“王爷好好休息,国公爷马上就回来!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我!”司蕴微笑着退下。
“……”高瞻澈眸子浮现杀意。
这是又拒绝了。
真是冥顽不灵。
没多久,马蹄声落入耳里。
司蕴赶忙从门缝看出去。
傅稹下马,横抱着阮知意快步走进庄子。
门栓挑开。
司蕴将傅稹迎进来。
阮知意衣襟凌乱,散着发,双眼哭肿了,脸颊上两个明显的耳光印。
袖衣上,染着血。
那模样,怎一个惨字了得?深深刺痛了高瞻澈的眼。
他恢复得差不多了,一个箭步冲上去,推开傅稹,握住阮知意的手。
“知意,你没事吧?”
阮知意投入高瞻澈的怀抱,不语,只一味的躲着哭。
整个农庄,除了阮知意的低泣声之外,静得如深潭水一般,毫无波澜。
傅稹累得满头大汗,恰巧可以松一口气,他扭头和司蕴一眼。
司蕴也想明白了,傅稹无缘无故要抢她布袋,大抵是怀疑她下药了。
眼下这情形,除了傅稹,没人能救得了她。
于是凑近他,低语道:“真的不是我。”
傅稹没理会她,一脸凝重之色。
司蕴心里慌得一匹,她想到下药嘉飞公主那次,傅稹就说过的,真相不重要,只要他们疑心她,她就活不了。
“你将布袋还我!”司蕴拉着傅稹的衣袖,恳求道。
“闭嘴!”傅稹回头瞪她一眼。
他们凑得近,谈话很小声,但傅稹的语气不太对,众人纷纷抬眸看过来。
阮知意也止了哭,断断续续地说:“发生这种事,我也活不成了!”
“今日之事,谁也不许说出去!”高瞻澈厉声呵斥,但凶狠的目光却射向司蕴。
仿佛这屋里,会说出去的人,只有司蕴一般。
“这样不够!王爷......你要为我做主!”阮知意埋入高瞻澈怀中。
“好好好!我定提着那伙贼人的人头回来!”高瞻澈心都要碎了,哪顾得了什么场合,伸手将她的脑袋压在胸口。
方才二选一,他弃了阮知意,内心对她的愧疚,达到了顶峰。
“那贼人企图轻薄于我,让我身败名裂!方才若不是表哥,若是李诗晴与我都被掳走,后果不堪设想!”
高瞻澈怒火中烧,欲调兵前去剿匪,回头问傅稹:“那贼人的老巢在哪里?我去荡平了!”
“全杀了。”傅稹语气平淡,实际上是审完后杀了。
“那伙贼人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就是司蕴这个贱人干的!都是她干的!王爷你还在等什么?”
说话时,阮知意埋在高瞻澈的怀里,不敢与傅稹对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