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蘅一见到她,就会陷入疯癫,要怎么为他重塑星纹?
如果不能拯救他,恢复理智,就不能重塑星纹,也就意味着无法化形,生崽,任务怎么完成?
扶楹眼神晦暗,照月花的清香萦绕鼻尖,也驱不散心头的烦闷。
夜色骤然一沉,乌云遮蔽明月,暴雨倾泻而下。
天际传来一声闷雷,豆大的雨点裹挟着寒意,砸在照月花海中,它们莹白的花瓣仓惶合拢,最后一缕幽香也被雨水冲刷殆尽。
*
逆尚未睁开眼,就先嗅到空气中弥漫而出的饭香。
他撑起手臂,被子从腰腹滑落,露出均匀劲瘦的腹肌,身上一道道抓痕还带着浅浅的痕迹,其上泛着清冽的药膏苦味。
逆深紫色的瞳孔在晨光里收缩成一条细线,在竹屋门口忙活的扶楹,倒映在他毫无温度的眼眸里,平静而阴冷。
他抬手拂过脖颈,新生的皮肤已经覆盖了昨夜的划痕。
逆长睫半挑,静默地凝视着扶楹。
扶楹刚好端着一锅蒸好的灵米转身,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妖艳的眉眼,对上逆的视线时,她唇角微勾:“醒了?起来吃东西。”
逆掀开被子,赤足踏在冰冷的竹板上,修长的身影极具性张力。
他的目光始终未从扶楹脸上挪开,毫不避讳地裸着,任由光线勾勒出流畅的肌理线条,就这么一步一步走向扶楹,步伐散发却透着无声的压迫。
扶楹放下灵米,抬眸看了一眼,也不害羞,含笑迎了上去。
逆撩起她的衣摆,当看到她腰线上狰狞的伤口时,绯红的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露出唇下雪白的尖牙,他低笑一声,似因愉悦,周身暗香浮动。
他抓住她的手,凑到自己脖颈边,嗓音低哑像是蛊惑:“再来一次。”
扶楹勾了勾唇,毫不迟疑地抽回手,却在下一瞬倾身逼近,红唇贴上他颈侧苍白的肌肤,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下,力道不逊于昨晚被落蘅咬的那口。
“嗯……”逆浑身战栗,喉间溢出一声闷哼,深紫瞳仁里闪过流光。
他指尖掐入她腰侧的伤口,鲜血渗出。
扶楹松口时,唇齿间沾染着他的血,猩红泛绿的血液,十分刺目。
逆愉悦地轻笑一声,眼底的死寂明灭不定。
他忽的弯下腰,卷曲的紫发垂落在她颈侧,灼热的呼吸纠缠间,低哑的声线里透着温柔与死寂:“雌主,喜欢我,只喜欢我好不好?”
扶楹尾音拖长,妩媚的像是撒娇,说出的话却冰冷刺骨。
“你忘了?我啊,只疼能让我生崽的。”
逆身形一顿,他缓缓直起脊背,深紫瞳仁里倒映着扶楹的绝情,声音温柔:“你见过那个废物了,应该知道,不行的。”
扶楹微微偏头,长发垂落,与逆的紫发纠缠在一起。
“我很好奇,你不认识我,又怎么会知道落蘅?”
“可你如果认识我,那就应该恨我,又为什么要我喜欢你?”扶楹指尖覆在逆的心口,缓缓画着圈,尾音化为冰冷:“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兽人?”
逆眼神晦暗如死水,面上却微笑着:“你若不对我胃口,已经死了。”
扶楹同样微微一笑:“我若死了,你能活?”
即便是双重人格,他也是她的兽夫,有契约在,他杀不了她。
逆又欺近半步,绯红的唇贴在她耳畔,衔住莹白的耳垂。
他低笑时,胸腔微微震动,嗓音里淬着淡淡的疯感:“我能生,是因为你的孽障。”他尖利的齿嵌入她的皮肉:“能和你一起死,多好啊。”
“雌主,他们都恨你,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