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一些胡言乱语,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脚下旋转。他们一路跌跌撞撞,时而互相搀扶,时而又各自歪斜,完全不顾旁人的眼光和指指点点。
就这样,他们一直走到了艾勇家门口。一到家门口,两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身体也像失去支撑一样,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进了家门后,两人已经没有了继续倾诉衷肠的心情,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脱,就像两头醉倒的猪一样,一头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屯长站在艾勇家的院子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当他看到艾勇家的灯熄灭后,他才缓缓地走到艾勇家门前,绕着门转了两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最后,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去,回家睡觉去了。
然而,屯长并没有真的睡着。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海里不断回响着那两个人在路上说的醉话。这些话虽然语无伦次,但屯长却一个字都没有漏掉,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让屯长感到欣慰的是,那两个人并没有提到自家孩子的事情,这让他稍稍放下心来。可是,童伴稚给艾勇出的那个主意,却让屯长感到十分棘手。这个主意实在是太不好对付了,如果被人知道是他授意的,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毕竟,他们是在自己家喝完酒之后,才说出那些胆大妄为的话的。屯长躺在床上,心里像有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一夜无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第二天清晨,太阳刚刚升起,艾勇的母亲邬芮娣就急匆匆地赶到了艾勇家。
“艾勇,昨天晚上喝酒了?”邬芮娣一敲开门,便直截了当地问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担忧。
艾勇显然对母亲的突然到访感到十分惊讶,他瞪大眼睛看着母亲,连忙回答道:“妈,你咋来了,这么早!”
原本,艾勇今天是计划好要去老西沟给父母购买一些日用品的,但母亲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然而,母亲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惊讶,而是紧接着追问:“昨天,你去屯长家喝酒了。”
艾勇心中一紧,他知道母亲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回答道:“是,我兄弟伴稚不是要帮他亲戚治疗网瘾吗?昨天忙了一天,他为了感谢我兄弟,让我们过去吃饭了。”
艾勇母亲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话,她继续追问:“仅仅是吃饭吗?我听村里的人说,你昨天半夜在村里发酒疯了。”
艾勇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尴尬,他连忙解释道:“没有,你咋听说的,谁传的,胡说!”
他心里暗自嘀咕,难道自己昨天真的喝多了,做出了什么失态的举动?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也许是喝断片了,忘记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