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老郎中如往常一样为赵伟学悉心检查身体。
在仔细探查的过程中,他敏锐地察觉到赵伟学身体的一些机能竟在悄然消退。
老郎中心中猛地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倘若这种状况持续发展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甚至都不敢再继续往下想。
老郎中心急如焚,急忙找到谢婉婷,神情急切地说道:“参谋长,必须得尽快想个法子啊!
司令再这样消沉下去,对他身体的损害实在太大了。
依老朽看,必须得有一个人能狠狠刺激他一下,或许这样他才能从自我封闭的那个漩涡里挣脱出来。”
谢婉婷听闻此言,脑海中猛地灵光一闪,瞬间想起了王丽。
她灵机一动,一个对策在心中迅速成形,或许这个办法真的能让哥醒过来。
她当机立断,立刻叫来大丫,语气急促地吩咐道:“大丫,你即刻前往西山游击大队,把丽丽姐找来,说不定只有她能唤醒司令。”
大丫一听,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光亮,毫不犹豫地回应道:“参谋长,您放心,我这就马不停蹄地赶去西山游击大队!”
话音刚落,大丫便如一阵疾风般快速跑出大院。
她径直来到警卫连,目光如炬,迅速从众多战士中挑选出五个身手矫健、精明强干的战士。
六人随即飞身上马,缰绳一勒,骏马嘶鸣一声,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地朝着西山方向狂奔而去,只留下一路飞扬的尘土。
他们一刻不停地策马狂奔,历经五个多小时的长途疾驰,终于在黄昏降临之前,赶到了西山游击大队日常活动的区域。
此时,众人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山脉,正发愁不知该如何上山寻觅西山游击大队的踪迹。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樵夫服饰的游击队员,留意到了他们这队全副武装且身着猎豹突击队军服的人马。
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来,开口问道:“各位,可是赵队长手下的人?”
大丫赶忙迎上前去,急切说道:“这位大哥,我们正是赵司令麾下的战士。
眼下情况万分紧急,我们急需立刻见到你们的政委王丽,恳请她施以援手。”
这位樵夫打扮的游击队员,心中虽对他们的说辞存疑,但鉴于自家政委与赵队长交情匪浅,且猎豹突击队平日里也着实给予了西山游击大队诸多帮助,实在不好贸然回绝。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试探道:“请问这位姑娘,你是何人?
你说的这些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大丫心急如焚,赶忙解释道:“大哥,我叫大丫,是警卫连连长。
我是奉我们谢参谋长的命令,专程前来请你们政委的。
司令他……他病倒了,一直昏迷不醒,情况危急,参谋长说或许只有你们政委能唤醒他,所以十万火急派我来。”
大丫一口气说完,眼中满是焦急与期盼。
樵夫打扮的游击队员对着不远处的树林做了一个隐秘的手势,大丫一看便明白,这是在向隐藏的队员传递信息。
局势如此,她也只能强忍着内心的焦急,耐心等待。
过了约莫一刻钟,只见王丽在几名队员的簇拥下,匆匆来到了大丫面前。
大丫见状,眼眶瞬间泛红,激动地几步上前,紧紧握住王丽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丽丽姐,可算见到你了!”
紧接着,她便将赵伟学的病情以及宫本樱子所乘坐的“旭日号”沉没,连同腹中胎儿一同葬身大海的悲惨消息,一股脑儿焦急地说了出来。
王丽听闻这一连串变故,脸色瞬间变得十分凝重。
她深知赵伟学与宫本樱子之间的深厚感情,也明白此次打击对他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难怪他会如此伤心,甚至陷入自我封闭,不愿醒来。
王丽当即将大丫他们带到大队部,向郭玉梅大队长详细说明了情况。
郭玉梅大队长是个正统且正直的人,听到这样的事,在同情赵伟学遭遇的同时,对他的私生活却极为不齿,忍不住愤慨地说道:“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怎么能爱上一个日本女人?
这成何体统!”
王丽听了,顿时一脸尴尬。
她心里清楚郭玉梅的脾气,要是让她知道宫本樱子曾是日本间谍,保不准真会大发雷霆,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
她只好赔着笑脸,讪讪地说道:“大姐,赵队长他……”
郭玉梅没好气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王丽的额头,嗔怪道:“还有你呀!
就凭你的条件,人长得漂亮,又有文化,还是我郭玉梅手下的得力大将,怎么就偏偏看上了一个生活自由散漫的人呢!”
说罢,她无奈地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唉,这赵队长,说他好吧,生活上却如此散漫,一个老婆还不够,非要找两个三个。
可说他不好吧,打起仗来,还真没多少人能比得上他。
算了算了!”
随后,她转头看向一旁的肖队长,吩咐道:“肖队长,你即刻派几个人,护送政委他们下山,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肖队长立刻立正敬礼,干脆利落地回应道:“是!
大队长!”
不一会儿,几名精悍的队员便准备妥当,与大丫、王丽等人一同踏上了下山的道路。
此时,夜幕已然深沉,山林中静谧得有些压抑,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氛围。
王丽坐在马背上,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