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笑得有些僵硬:“这件事还得看嘉禾郡主的意思才是。”
这话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落在桑挽身上。
谢炙微微一顿,目光晦涩,又很快恢复如常。
陶希硕气得发抖,心中暗骂,还真是不安分,无时无刻的都在勾引男人。
邬碧云跟楚韫对视了一眼,笑着道:“郡主天资聪颖,又是个俏丽佳人,我朝中青年才俊多如牛毛,郡主又还尚未婚配,不知可否愿意嫁到我朝中去?”
这话一出,楚文帝眸色暗沉,朝中大臣原本只觉桑挽收养几个孩子只是巧合,现在却觉得说不定真的是她有意为之。
不然如何解释南邵的凌王跟圣女一个两个都表现出喜欢她的举动。
这完全就是想把她带回南邵的态度,说不定她真的是商朝的奸细。
这一刻,大臣们怒不可遏,眸子喷火。
谢炙心下一沉,却不是怀疑桑挽是奸细,而是南邵的态度表明了她现在已经是进退两难了。
以楚文帝的性子只要怀疑桑挽是奸细,就不可能让她安然无恙的回去,甚至还会阻止。
果然,就听楚文帝奇怪:“嘉禾郡主身上到底有怎样的魔力,竟如此深得圣女跟凌王的喜爱。”
邬碧云似无意道:“几年前跟陈嘉庚还有他的几个好兄弟交好,没想到他们现在已经……”
她好似有口难言,情绪有些低落,“好在听说几家的孩子都还在,”她忽然欣喜若狂道:“幸好有郡主教导他们成人,不过到底是故人之子,还是接回身边教导为好。”
这几句话,几乎是做实了四大家族通敌叛国的罪名。
桑挽如芒在背,她气定神闲的站起身来,丝毫不见一丝慌乱。
“小女只会些旁门左道,实在是担不起凌王殿下的谬赞。”
桑挽侧过头看向邬碧云,奇怪道:“圣女口口声声说跟陈嘉庚关系交好,但圣女来上京多日,怎么不见得前去祭拜一下故人?”
邬碧云脸色一僵,“来上京忙着你们皇帝的生辰宴,还没时间去祭拜,打算等过几天腾出时间来就去,想来几位老友是不会拒绝的。”
桑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笑道:“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圣女对我朝皇上的生辰还真是极为上心,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呢。”
邬碧云点了点头,笑问道:“嘉禾郡主可愿跟我去南邵?”
“不愿意,”桑挽语气认真,“南邵虽奇珍异宝众多,但那等弹丸之地远远不如商朝的蓬勃大气,辜负圣女的美意了。”
南邵的使臣脸色黑得都快能滴出墨水来。
“岂有此理!”
楚文帝心中摇摆不定,桑挽当众贬低南邵,让南邵的脸面荡然无存。
再想想圣女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漏洞百出,楚文帝怀疑这或许是南邵的计,为的就是让他暗中除掉桑挽。
只是桑挽只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女子,为何南邵的人会如此算计她?
这时候,忽然灵光一闪,或许桑挽手中有真正通敌叛国之人的把柄,南邵这才为了盟友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