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些人真奇怪，”许千秋叹了口气，“真是给你们脸了，俺寻思我们又不是语言不通，为什么一个个的一定要答非所问？你们搞清楚状况好吗？现在，你们是弱势方，不要浪费我的时间，就算要引导话题也请先回答我好吗？”

许千秋用生物力场熄灭了众人刚刚升起的怒火，让他们瞬间冷静下来。

“回答我，好吗？”

申屠凤等人根本没有反抗的契机，但许千秋也没从他们眼中看到任何畏惧。

一如，他在齐鸿运脸上看到的神色。

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纯粹的疯狂。

“阁下，你知道吗，十万年了，我们再没有过对外权衡利弊，再没有退后一步，要合作，你最好拿出合作的态度来！”

许千秋没理会他的宁死不屈，光明正大地开始和蜜蕊可咬耳朵：“他有什么倚仗啊？怎么这么硬气？”

蜜蕊可耳朵微红，扭过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应该是‘道化’，完全解放神域权柄的‘道化’。”

许千秋不怎么喜欢和人交流，不只是因为他没什么耐心，而且人真的太复杂，你想跟他们心连心，他们只会玩脑筋，弯弯绕绕太多了。

特别是，本地人又臭又硬，难搞！

一如此时此刻，似乎他就因为不入别人话术获罪一般，跟别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不遵守社会交往的潜规则，很容易被人孤立敌视。

“真麻烦。”许千秋叹了口气，“这种践行自身意志的人最难搞了。”

同仇敌忾的六人见他们当面“大声密谋”，脸色勃然大变，看向蜜蕊可的眼神更是多了七分忌惮，大抵是许千秋和蜜蕊可的真诚刺痛了他们敏感的心。

“你说合作？有什么好合作的？我提的交易过分吗？我是不尊重你们本地人了吗？我有用一州之地威胁你们吗？你们是不是太把自己当一回事儿了？”

许千秋碾碎了扑面而来的血气和杀意，“我都没让你们跪着说话，只是要你们最起码的尊重，这过分吗？我真的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会一直无视我的提问？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很难回答吗？怎么着，一定要先审问我？”

申屠凤脸色难看，其余人也没什么反思的意思，只有一个一直在观察许千秋的人脸上没什么表情，此时他按住了申屠凤的肩膀，用一个动作暂时获取了一行人的主导权。

“尊上莫怪！只是我们这些负责打打杀杀的人确实对您说的知之甚少，离开空阳大陆的方法可以说是闻所未闻，或许，只有太清阁和榄天崖的大人物知道一些消息。”

“凌云！你——”

青衫男子打断了申屠凤的话，“无需多言，我和你这老狗不一样，真要不怕死就上圣城啊，搁这里作威作福吓唬谁呢？”

“你不要以为凌家还能庇佑你，凌家已经不一样了——”

凌云再次打断了申屠凤的犬吠，“求之不得，跟你们这群废物共事纯属浪费时间，我还是更想去圣城，你尽管如实汇报。”

其余人眼观鼻耳观心，不拒绝吃瓜但也不添油加火，权当自己不存在。

这种内部派系争斗，确实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