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凡已经想好了要把斐希司埋在哪里，果然啊，再成熟淡定的灵魂，也不愿把自己珍藏的宝物公之于众。

“大概是，因为你没有叫我爸爸？”

“……”

“……”

算了，累了，毁灭吧！

这个世界再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人和事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所做所想有时候经常身不由己。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即便这条路遍布荆棘，即便黯淡无光，看不到希望，哪怕孤独如影随形，我们已经只能走下去，纵使我们，终将湮灭在永寂的绝望中……

我也不知道此刻应该说些什么，最后的生命里，我竟有些兴奋，竟然对那永寂没多少恐惧。人那猜不透的心思属实古怪。

就这样了，平凡的人，平凡的去。

——

“喂，你这么说我就要开始记仇了啊，你可是欠我一条命，还欠我一条命，我记仇可是很可怕的！”

“没事，有朝一日，混沌原初之核打上门来，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们的恩怨！”

“……”

看着两人又开始斗嘴，小凡的眼中露出些许笑意，但很快又化为恨不得当场手刃他们的痛恨。

只因为，小斐说道：“无所谓，烂命一条而已，死了就死了，你这个没有感情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到时候就让凡凡怀着‘我救你一命，他却不能报答’的愧疚过一辈子吧！”

嚯！太狠啦！

是“半夜起来都要给自己两耳刮子之术”！

但是无所谓，许千秋会出手——

“没事，你就安心的去吧，我会让凡凡帮你报仇的，你知道的，混沌原初之核只是会陷入沉眠而已，死是不会死的，到时候逢年过节我们会在你坟头蹦迪，告诉你我们制裁混沌原初之核的进度。”

“……”

“笑死，小凡记忆中的原初可比你高大正义的多。”

谎言并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

虽然能用懂事的龙宝宝尊老爱幼回击，但许千秋还是感觉有点难受。

所以——

“无所谓，我只是输在了起跑线，而白羽毛大蜥蜴已经输了整个人生。”

嘴硬过后，只剩下无尽的空虚。

还有刚刚升起的后悔——欸？那玩意不是眷佑了凡凡嘛？我当初为什么没想到献祭它呢？

“而你，我的朋友，你的人生已经被我刻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刻板印象，大家不会记得斐天帝，只会记得你的笑话。”

“你你你——太恶毒了！”

许千秋邪魅一笑，“无度不丈夫！”

“……”

“话说，这个灵契是什么情况？既然尘是究老祖分出去的恶灵，他们是一体的吗？还是究老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你回去问问究，我也挺好奇的。”

“……”

“终绯姐姐好帅啊！啊，姐姐骂我！”

“那你去求抱抱啊！希望你也变成她身边的舔龙，悄悄告诉你，当了她的龙灵，可以和她一起沐浴哦……”

“……”

“哇，小凡，原来你这么看我！也不用嫉妒我啦，人家就是这么优秀！”

“笑死，凡凡只是不会骂人而已，你这没礼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