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是胆大的,刚用完膳便敢拉着他一道散步…
他们很熟吗?
但闳稷没拒绝,他还是有些想问清楚臂力一事,实在好奇她这么个细胳膊怎么能举起来的。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然后闳稷就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句脑子有病…
闳稷好久好久没这么愣过了。
心里已经将韩呈翻来覆去地鞭笞了百来十遍。
她这翻脸的速度着实吓人,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和她脸上带着无辜的眼角完全不一样!
但闳稷愣过后就是笑,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蛮好笑的。
不仅不气,他还想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敢在这头一日将他拒之门外。
答案确实是没有。
闳稷回了屋子才知她进了净房。
…这还真是大胆,竟哄都不带哄一下?
大胆的还在后头,后来的闳稷永远忘不了这一日。
他不敢想象怎么会有一个女子前后妆容差得这么大。
之前还是个无辜娇弱的小女子,这去了一趟净房竟成了妖精?
闳稷那一瞬间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但一开口闳稷就知道不是,还是那样的大胆。
她好像什么都没做,就只在他耳边吹气,她脚腕上有铃铛,她蹭着,就会有声响。
闳稷是个才开荤的男人,虽说平常不感兴趣,但到了这时候,他很清楚自己身体到底有了什么变化。
妖精还在勾引人,一直不停地勾引人。
她说什么闳稷甚至已经听不清了,只看着人小嘴一张一合,一直勾引他。
这一夜,闳稷终于承认自己也是个见色起意的伪君子。
他从没想过见色起意这四个字能安在他头上…
起身的时候妖精还没醒,闳稷认真观详了一下她的脸,确实是昨晚那张妖精脸,那为何他昨日进门的时候不觉得是妖精?
这个问题闳稷没想明白,后来也懒得想。
他试过了,这张脸是真的,只要是真的就行。
不可否认,当时的他确实喜欢成容这摄人心魂的妖精样。
胆子太大,太野,太张狂,太放肆,太没规矩。
但这种感觉…却让闳稷心里隐隐觉得很畅快。
闳稷就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
所以在哪里待着舒服他就会去哪。
从前是兰湘殿,后来是东宫,再就是逍遥楼,这下又多了一个,清萍院。
成氏有趣,从不主动惹事,每回他去,总能见着她鲜活的一张笑脸。
她在他面前不讲规矩,一时忍不住就总是你啊我啊的。
闳稷念规矩束缚人,所以不和她计较。
她有许多稀奇古怪的大道理,说他和她是锅配盖,是天生一对。
闳稷无语,只因他有个把(bà)便成盖了吗?
她还指着这个小破院子说是她的家,嗯,不仅是她的,还是他俩的…
闳稷实在嫌弃,他没这么差的家。
她娇蛮,得了一点理便要和他处处掰扯寸步不让。
但她也很贴心,会知道天凉了为他送披风。
她家里人唤她容容,嗯,很可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