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堂的两侧是卧室,做饭的灶台一般是在大门入口的左侧或者右侧,二楼一般是用来储存谷物之类的。房子虽然是瓦片房,纯木制的,但历经几度风雨它们依然能够屁护着主人的安全。而围墙都是就地取材的泥土夯实成,有四五十厘米厚,所以就会自然形成了冬暖夏凉,这也大概是山民祖先的生存智慧的结晶吧。
“阿妈,我买了一些带鱼回来了。”
“你还有脸回来?”
还没等英子与自己的阿爸爸妈分享完快乐,阿哥雄大就已经从饭桌上跳将起来并直奔到她的面前,不容分说就不轻不重地“啪!啪!”给了英子两巴掌。
雄大早已经能非常有条理地安排、处理好各个季节的农活,特别是他掌握了驾驶家里那头水牛去耕田的技巧,农忙时还能给别人家去犁田获取一点劳务费来补贴家用。
时常路途远的地方他的妻子也会跟着去,因为他是比较少言寡语的人,而他的妻子正好相反,叽里呱啦的,不但让彼此间的气氛搞得活跃,也很快能与“主人”家熟络起来,从而获取更多外面的信息。
英子手上的太阳伞、物品袋已经散落在了乌黑油亮的泥土地面上,玉嫩的双手夹扶着脸,委屈地看了下自己的哥哥又环视了一下坐在土灶台前的阿妈,坐在门槛上的吧嗒着旱烟的阿爸,还有在饭桌上给侄子喂饭的身材微胖长着肉肉的又白净的脸的嫂子,以及拿着一本小人书站在二楼楼梯口的愕然地望着眼前所发现一幕的妹妹英梅。
除了妹妹英梅流露着无所错的眼神,阿爸的表情比往前要严肃的多,阿妈欲动不动地看着黑黑的灶口,平常最话多的嫂子好像都知道了些什么,装作若无其事地一瓢一瓢往侄子的嘴里喂米糊粥。
“你干什么打我啊?!嗯嗯。。。。。。。”英子终于哭了出来,站在原地质问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阿哥雄大。她没有想到在自己心目中是那么高大的阿哥竟然莫名奇妙地当着家人打了自己。
“我打你?!你自己在外面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哥哥雄大本来就有点为自己的冲动而心悸地在原地愕然地看着她,被妹妹英子那么一问又来了气,又高高地举起了他那厚实的手掌佯装又要打她,说:“我打你也是替阿爸阿妈打,你在外面做了丢人现眼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你还好意思回来,全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马上给我们滚!”
英子抬起婆娑的眼睛再次看了看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哥哥,动了动小樱桃嘴,恨恨地看了下嫂子,用坚定有力的声音对着面前的阿哥怒吼道:“她们的话你们也信,你们会后悔的!”。
然后,英子用雪白的牙齿咬了下血红的下嘴唇,瞥了瞥依然没有做声的阿爸阿妈她们就扭头朝门外奔跑出去。
“英子!”英子的阿妈此时才反应过来,一只脚扔下还未来得及穿好的沾着红色泥巴的解放鞋赶到了大门,望着女儿在转角处消失的背影失声喊到。
英子唯一的妹妹英梅一边喊着“阿姐”一边把小人书一扔就奔下楼梯,可就到剩下一个阶梯时她的脚踩滑落,整个身体就往前颠簸下摔到泥土地上。
此时也没人顾得来帮扶,也没有人对她说句安慰的话。她的阿爸还是坐在自己屋子的门槛上并且更凶猛地吸着旱烟,腾起的烟雾仿佛要把整个屋子里的空间都吞噬掉。
英子的嫂子此时把瓢羹重重地“啪”的一声拍在桌面,怒视着一脸无奈、气愤却多少又带点懊悔的回坐在饭桌旁的丈夫雄大,她跟前的孩子吓得一跳,哇啦哇啦地大哭了起来。
英梅对嫂子也有些心悸,默不作声地站起来没来得急拍去身上的尘埃就扑向大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