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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杀穿鬼城1.2w字求月票

夜穹如墨,银盘似的月亮被遮去半张脸。

那人面妖兽仰天长啸,鬃毛间竟凝结着冰晶般的血痂,猩红蛇瞳扫过处,青瓦白墙喀喇喇崩裂,地下碎石翻涌,连扎根百年的老槐树都被生生拔起,带着泥土砸向使团院落。

它足有丈高的躯体腾空时,背后月轮竟成了模糊的光斑,虎身蛇尾上的鳞甲泛着铁青色冷光,每片都有磨盘大小,边缘倒生的锯齿状尖刺,朝着南晋使团的院子冲去。

“畜生安敢造次!”

就在这时,喝声如滚雷炸开,檐角铜铃应声而碎。

但见高楼飞檐上立着个铁塔般的中年男子,身着玄色重甲,甲胄接缝处露出古铜色臂膀,肌肉虬结如老松盘根,他踏碎瓦片跃下时,体内气血轰鸣如大河奔涌,手中握着一把碗口粗大的长枪,一枪砸向人面妖兽,虚空中凝聚出一个巨大的枪印快速落下,枪印凝聚的刹那,虚空传来金铁交鸣之音。

正在虚空之中的人面妖兽伸出巨大虎爪拍去,虎爪骤然膨胀三尺,鳞甲缝隙中喷出墨色妖雾,五根利爪竟如精铁锻造的勾魂刃,指甲尖端还滴着腐蚀万物的黑血。

双爪拍击时,妖雾与枪印轰然相撞,半空炸开刺目强光,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虚空剧烈扭曲,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外扩散出层层肉眼可见的能量波纹。

刹那之间,那个重甲男人整个人如被山岳撞击,倒飞出去时在墙面犁出五道深沟,甲胄上的鳞片也被震得剥落数片,手中长枪疯狂颤抖发出“嗡嗡”的声音,竟是差点脱手。

不过,那人面妖兽也没占到多大便宜,庞大的身躯在这一击之下,瞬间失去平衡,如同一座崩塌的小山般栽倒在地。地面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轰然塌陷,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土石被炸得四处飞溅。

“吼……”

人面妖兽那张恐怖的人脸露出怒容,发出一声咆哮,一双爪子拍在地上,地面瞬间裂开几条口子。

那个身披重甲手握长枪的人正是皇城司左将军卢长云,乃是皇城司公认的第二高手,仅次于右将军,乃是从战场上千锤百炼出来的真正的铁血高手。

皇城司作为天子亲军,乃是真正的精锐部队,其中的战场高手非常多。不过,与夜部一样,虽然有很多人都拥有着宗师水准,但是都没有宗师之名。

相对来说,皇城司比夜部更难评价,因为夜部那些高手,至少会的都还是江湖手段,可皇城司里的高手大多数都是战场硬碰硬冲杀手段,在战场上,在广阔之地,非常有战斗优势,可在城中这种掩体较多的地方,江湖高手的优势更明显。

不过,这卢长云,顾陌此前听叶惊澜说过,横练功夫十分强横。即便是叶惊澜,在江湖中出了名的喜欢硬碰硬的武道高手,在与卢长云切磋之时,也只能是利用环境优势,施展一些江湖手段,不敢与卢长云硬碰硬。

“结阵!”

就在卢长云与人面妖兽硬碰硬一招后,立马发号施令。当即,一队百余人的皇城司精兵就立马冲到将南晋使团所住的院子,手持一块块盾牌长枪,结阵一个小战阵堵在门口,隐隐之间有战气弥漫,防止人面妖兽冲入府中。

这里毕竟是在鸿胪寺,到处都是建筑,而且,皇城司的士兵人数也不多,想要凭借着结军阵用战气压制人面妖兽根本不可能。

多多少少会有点影响,但也不过就像此前顾陌在烟罗县迎战大掌柜时,临海郡守备军所制造的战气一样,有用,但很有限。毕竟不是人数足够的大军之中也不是战场,而且,人面妖兽也会动,所以,在这里的战气只能是配合特制盾牌形成防御拦截人面妖兽的冲锋。

在刹那之间,一百多块盾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铁墙。

人面妖兽发出一声咆哮就要冲过去,卢长云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快速持枪冲去。

“轰隆”一声巨响,

惊天动地的巨响震得地面都在颤抖,那人面妖兽裹挟着腥风恶气,狠狠撞在盾牌铁墙上。十几名盾卫瞬间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然而后方的士卒训练有素,立刻补上空缺,盾牌碰撞的铿锵声连成一片,将妖兽的攻势死死挡在阵外。

就在妖兽准备发动第二次冲锋时,一道银芒破空而来。

卢长云长枪如电,直取妖兽灯笼一般大的眼睛。妖兽猛然偏头,两只布满倒刺的虎爪闪电般拍来。

卢长云急忙撤回长枪格挡,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虎口震裂,虎口绽开的血珠尚未滴落,便被气浪震成血雾。他单膝跪地时,膝盖下的青砖“咔嚓”碎裂三层。

妖兽猩红的血盆大口随即咬下,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利齿间涎水滴落,在地面蚀出滋滋白烟。

就在这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把大刀如流星般飞来,重重劈砍在妖兽的獠牙上。火星迸溅,震耳欲聋的金属碰撞声中,大刀被反弹着倒飞回去,落入叶惊澜手中。

只见他握住刀柄的刹那,身形竟诡异地消失在原地,天地间只剩下一道巨大的刀影,裹挟着凌厉的杀意,漫天刀影凝聚成亩许大小的刃芒,刀罡所过之处,空气竟被生生切开,露出深紫色的虚空裂隙。

妖兽狂吼一声,利爪掀飞卢长云,转身直面那道刀影。

“吼,吼……”

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几声咆哮,一道道实质化的音浪如惊涛骇浪般汹涌而出,所过之处虚空震荡。

巨刀与音浪轰然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叶惊澜的身影显现出来,他咬牙将长刀刺入音浪,刀锋一寸寸艰难推进。

就在这僵持的瞬间,妖兽背后那布满鳞片的虎尾突然暴涨数丈,如钢鞭般横扫而来。每一片鳞片都泛着森然寒光,如同无数把锋利的飞刀,要将叶惊澜碎尸万段。

叶惊澜瞳孔骤缩,正要收刀格挡——

“昂”

一声龙吟响彻夜空,顾陌的身影从天而降。

他双掌拍出,两条咆哮的火龙撕裂黑暗,带着焚尽一切的炽热,地面石块瞬间汽化,一些树木直接“噗”地燃起,两条火龙狠狠撞在妖兽身上。

妖兽发出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倒飞出去,所过之处石砖纷飞,一栋建筑轰然倒塌,烟尘四起。

“吼……”

刹那之间,废墟骤然掀起腥风,人面妖兽喉间迸发的嘶吼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破碎的石砖裹挟着断木如被无形巨手搅动,在半空形成旋转的死亡风暴,碎石摩擦空气发出尖锐啸叫,所过之处城墙砖石簌簌剥落。

当即,顾陌双掌蓄势欲发、叶惊澜提刀准备迎击,卢长云更是直接持枪冲锋。

然而,那人面妖兽竟突然收势转身,虎尾横扫卷起漫天烟尘作为掩护,庞大身躯在空中划出诡异弧线,轰然栽入人工湖。

湖面炸开几丈高的水,宛如升起白色蘑菇云,湖水被妖血染成暗紫色,无数游鱼翻着肚皮浮上水面,湖边芦苇瞬间枯萎发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腐气息,唯有湖心漩涡急速旋转。

顾陌几人能够明显感知到人面妖兽已经遁下湖底跑了,明显超过了人工湖的深度。

叶惊澜沉声道:“这人工湖怎么回事儿?人面妖兽从下面出来,现在又从下面逃走?”

卢长云当即吩咐人带来一个鸿胪寺官员,那官员战战兢兢的解释道:“这鸿胪寺在四十年前曾塌方过一次,下面是个深坑后来请风水先生查看之后,在这里修了一个湖,为了方便排水,就给那个深坑留了下来,连接上了排水洞渠。平日里,那个洞口是用铜门封着的,只有当需要给这湖换水的时候,才会派人去打开!”

“怎么不早说!”

卢长云脸色不太好看,虽然今天没出什么问题,但是,人面妖兽公然现身行刺,在这么多皇城司高手面前堂而皇之的逃走,他脸上多少有些兜不住。

叶惊澜望向顾陌,低声道:“顾兄……”

“我去追!”

顾陌直接就跳了下去,他对于斩杀人面妖兽后系统奖励的天意四象诀是很眼馋的。

至于追杀去会不会有危险。

如果是在无极归元气成功之前,他还会有所迟疑,而现在嘛,如果有什么危险,大不了就来一场众生平等。这世间还有什么危险是一发无极归元气解决不了的吗,如果有,那就两发!

“太膨胀了,太膨胀了!”

顾陌突然就想起了今天早上,自己还在教育自家妹子不能太膨胀,结果,真正膨胀的却是自己。

以前总嘲讽那些武功大成就动辄自认为天下无敌的人。

仔细想想,现在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心态。

就在顾陌入水的瞬间,

叶惊澜对左将军卢长云说了一句之后,也毫不犹豫地就跳了下去,两人顺着漩涡在湖底找到了那个排水洞口,冲下去后,果然就看到了一个深坑,中间有一个一丈多高的洞渠。

两人快速飞了过去。

叶惊澜问道:“顾兄,我听闻你手上有一个星纹追影简,能够追得到那人面妖兽吧?”

顾陌点了点头,道:“我之前就担心那畜生逃走,所以,之前出手那一掌的时候,就在那畜生鳞片里放了星纹石。”

对于叶惊澜知道他有星纹追影简这件事情,顾陌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当初在沧州纯阳观一战结束后,他就是光明正大的取走了星纹追影简,前段时间在对付大掌柜的时候又使用过,所以,这件事情不是什么隐秘。

一边说着,

顾陌就取出了追影简,指针疯狂转动,最后停了下来。

叶惊澜疑惑道:“顾兄,怎么指着两个方向?”

“另一个是追踪的郑老刀。”

“那老小子可惨了!”

洞渠之中,两人快速追了出去。

……

万楼,后院,魁苏青鱼的小院里。

天光微亮之时。

苏子由睁开眼睛,看了看睡在一旁的苏青鱼,轻手轻脚的将苏青鱼搭在他身上的手取开,然后蹑手蹑脚的起床将外套披在身上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他望了望香炉,缓缓走过去,从怀里摸出一包白色粉末倒了进去,然后便出了门。

苏青鱼作为万楼的魁,待遇自然是不同于普通青楼女子的,她拥有着一个独立的院子,还有几个丫鬟伺候。

苏子由走到院子转角处时,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便悄然进入了东边的书房里。

这是苏青鱼的书房,里面有两排书架,一把焦尾琴,还有些许笔墨纸砚。

苏子由看到桌上有一副裱装起来的一副书贴,正是他前几日赠送给苏青鱼那亲手写的那首词,也是靠那一首词和那一手字,他获取到了成为苏青鱼的入幕之宾的机会。

后面几天,其实他压根没做过什么好诗好词,也能够留宿在苏青鱼房间里。

虽然他有公费逛青楼的嫌疑,但是,他可以对天发誓,他是为了查案在牺牲自我。

通过各方面线索,以及他从皇城司查阅到的卷宗,他几乎可以确定万楼有问题,而经过他的调查,最终线索都直指魁苏青鱼,所以,他才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与才华与苏青鱼相识相睡!

而经过这几天的暗中观察,

他推测在这个书房里有线索,于是,他偷偷在香炉里放了安神静心的药物让苏青鱼睡得很沉。

看了看桌上那张字帖,苏子由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摸着黑到了一处墙角摸了好一阵子,摸到一处松动的地方,他轻轻一摁,墙面突然分开,出现一个暗道。

苏子由深吸了一口气,赶忙进了暗道,又东摸西摸的找到了关闭的机关,将门给关上。

地道里,漆黑一片。

苏子由取出火折子吹燃,快速前行,很快就来到一处空旷的地带,他左右看了看,看到墙壁上有油灯,急忙点燃。

当他点燃几盏油灯后,暗室里明亮了起来。

首先入眼的竟然是几十个灵牌。

苏子由扫视了一眼,当看到最中间那个灵牌时,瞳孔微缩——先父陈元昌之灵位。

陈元昌这个名字,他是有印象的,他在皇城司的卷宗里有看到。

七年前,当今陛下刚登基不久,出过一个谋反案,波及了十三个朝中大臣,均是寒门子弟出身,其中有一个从三品云麾将军便是叫作陈元昌,被满门抄斩,一家三十二口人无一幸免。

苏子由看了看陈元昌灵牌旁边其他几个灵牌,名字都是在卷宗里看到过的。

他就可以确定这个陈元昌就是七年前被满门抄斩的云麾将军陈元昌。

苏子由盯着灵台看了一会儿,敏锐的捕捉到其中有一个灵牌痕迹不对劲,明显是经常被搬动的,他当即就将那灵牌拿起来,竟是在底端连接着一根铁索,随着他轻轻一拉。

灵台下方的木板突然分开,里面竟然有一个大暗格。

苏子由端着一盏油灯一看,里面竟然堆满了油纸包裹的一块一块的东西,当他打开时,发现里面装的全都是云麓檀香。

在这个暗格底端,还有一个册子,他连忙取过来一翻看,竟然是一个账本,里面的内容更是让他心头大惊。

因为这个账本的内容,竟然与叶惊澜之前从鬼城鬼风口带回来的账本能够吻合得上。

当即,他脑子里千回百转,闪过很多念头却又抓不太准,便急忙将账本塞进怀里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他转身那一刻,浑身陡然一颤,魂都差点被吓飞了,因为,他背后不知道何时站着一个人,正是本该在沉睡之中的苏青鱼。

苏子由强行压制住内心的慌乱,故作镇定道:“青鱼姑娘,这么巧啊!”

苏青鱼那一张秀丽俊美的脸上流露出的满是幽怨,泪眼朦胧的看着苏子由,开口道:“郎君,你就真这么心狠,对青鱼一点情分都没有吗?”

苏子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青鱼姑娘,若非是苏某因你这些时日的柔情所动了恻隐之心,今日就不会是我一个人来此,而是请中郎将叶惊澜暗中保护我了。”

苏青鱼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但只是一闪即逝,对苏子由说道:“可是,郎君,你还是要置我于死地,不是吗?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来调查我的。”

苏子由疑惑道:“那你为何?”

苏青鱼叹了口气,道:“我本意是想装作不知道你在调查我,然后暗中对你出手,可是……那日与你第一次畅谈,我……竟是下不去手了,我从未想过,世上竟会有你这样的男子,你的才情,你的谈吐见识以及你对女子的尊重,都让我着迷!

这几日来,日日与你欢好。我总在心里想着,若是,若是你愿意的话,我就进你府中为你的妾也挺好的,我知道你在暗中调查,可我总抱有一丝幻想,那就是你会为我动心,会放弃调查我,可……终究是我多想了。”

苏子由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的的确确起了心思想要为你赎身,可是,我知道你掺和了四海商会与鬼城纠葛,我很担心,你还有没有挽回的地步。

所以,我在明知道你这里有线索的情况下,还是选择孤身一人前来冒险,就是想着,如果你牵扯不深,我就利用我的身份,悄悄的替你抹除痕迹,往后再找机会为你改头换面,过上琴瑟和鸣的生活,若是你能为我生个孩子,那一定会随你,跟你长得一样好看。”

说着说着,苏子由眼睛都微红了,举着手里的账本,道:“青鱼姑娘,你告诉我,你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苏青鱼身子微微发颤,咬住嘴唇,她已经不敢看苏子由的眼睛了,不敢对视到苏子由那充满了期盼的目光。

“郎君,”好一会儿,苏青鱼才说道:“我……回不了头的,你应该已经猜到我的身份了吧,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在做什么的。”

苏子由缓缓说道:“我之前一直在想,商无咎,作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邪道高手,怎么会心甘情愿自毁容貌,只求在你身边当一个普普通通的琴师。我从不怀疑爱情,但我不信商无咎那种恶人能有那么纯粹的爱情。

后来,又有了第二个疑惑。鬼城的崔判官作为四海商会的黑手套,他又不能卖正品的云麓檀香,而市面上所有的正品云麓檀香都是有记录的,他熬制正品的云麓檀香有什么意义?如果是他自己要用,完全可以从四海商会取或者购买。自己熬制,太容易暴露他与四海商会的关系了,四海商会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可偏偏四海商会还让他得到了正品的配方。这就很奇怪了。”

说到这里,

苏子由指了指灵台下的那些云麓檀香,说道:“直到刚刚,我才明白过来,崔判官熬制的正品云麓檀香,根本就没有流通到市面上,而是另有用途了。

这里的云麓檀香,恐怕与前段时间宋子楚宋县尉被害时用的云麓檀香是一样的,里面是加了东西的。比如杀宋子楚的云麓檀香里添加了忘川曼陀罗粉,那就意味着,同样可以添加其他的东西,比如可以迷失心智的药物。

有着四海商会的云麓檀香打掩护,就算是有人察觉到不对劲去调查,也不可能查出任何问题。因为四海商会的云麓檀香是没有问题的,而市面上也没有除却四海商会之外的正品云麓檀香。

你们万楼明面上购买四海商会的正品云麓檀香,暗地里用崔判官提供的加了料的云麓檀香,然后配合你们的手段,控制了许多人,比如血手琴师商无咎,比如为陛下争夺内库财权的几个突然背叛的负责人,他们不是背叛陛下,而是被你们控制了。我说的可对?”

苏青鱼微微点了点头。

苏子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现在怀疑,我对你动心产生爱慕之意,是不是也是被你用了同样的方式给控制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苏青鱼连忙道:“我刚开始是有这个心思的,想用云麓檀香控制你,可是,我下不去手,我想要你真正的爱我!”

苏子由松了口气,说道:“青鱼,回头吧,有机会的,一定有机会的。”

苏青鱼摇头道:“我回不了头的,”她指着那些灵牌,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你也知道了云麓檀香的真相,郎君,你真的不知道我们现在在做什么吗?”

苏子由沉声道:“鬼城异动,我们都以为是冲着四国通商签订大会去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一个疑惑,那就是,颜太后为什么不在四国通商商定之处破坏协约,如果是为了后面摘桃子,明显风险很大。她成功摘桃子,无非是让内库变得更富裕一点,对她帮助不过就是锦上添,可若是失败,她将彻底失去对陛下的最后一点掣肘之处了,那太后皇帝之争将直接分出胜负,这风险太大!

而我在调查鬼城异动,发现鬼城这一次的动静非常非常大,我有怀疑过,颜太后是不是打算发动兵变,可是,这个念头我只是刚一想到就打消了。毕竟,颜太后可能不懂军事,但她手底下的人不可能不懂,江湖人士面对军队,人数越多越没有意义,越会成为乌合之众,不可能用江湖人士发动兵变的。”

一边说着,苏子由指着那些灵牌,说道:“直到看见这,我突然就明白过来了,兵变是有可能的,因为,像你这样被颜太后欺骗的平民派系出身的功勋后人很多,如果将那一批功勋当年留下的那些私军整合起来,是拥有着奇袭兵变之力的,而鬼城,又正好适合隐藏那些私军,这么多年了,悄悄进行,也足够筹备到一支军队所需的装备了,再借助鬼城的便利,可直接出现在京城之中。

另外,云麓檀香这么多年的铺垫,恐怕皇城司中也被渗透了,但是,一直没动过,只要时机一到,动用云麓檀香的隐藏手段,虽然不可能做到让皇城司大军倒戈,但可以很大程度上制造混乱,让皇城司战力瘫痪。这一次,又借着四国通商签订大会做掩护,大家都以为还在争夺内库财权一事上,可颜太后却已经在筹备兵变,有心算无心之下,陛下危矣!”

苏青鱼冷声道:“狗皇帝该死,我父亲他们当年为先皇鞍前马后对付世家门阀,稳定了江山。要不是有我父亲他们拼死相搏,哪有狗皇帝今日的坐享其成,可是,他为了讨好世家门阀。狡兔死,走狗烹,过河拆桥,对平民功勋下手,可怜我父亲一心忠君,最后却落了个满门抄斩,狗皇帝该死!”

苏子由大惊道:“竟然还有如此隐情?我在皇城司卷宗看到过令尊的事情,不是说是参与谋反吗?”

苏青鱼满是悲怆道:“不过是狗皇帝过河拆桥罢了,我父亲是被冤死的,他一心忠君、感念先皇大恩大德,怎么可能有反心?若不是当年有太后暗中相助,我们那一批平民功勋后人们安得还有生路?当年我父亲他们起势之初,就受颜太后照拂,最后又是靠颜太后才留得点香火,可那狗皇帝却一直在赶尽杀绝!”

“这……这……”

苏子由如遭雷击,身体踉跄往后倒去,扶在灵台上,呢喃道:“陛下怎么会是这样的人……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苏青鱼看着苏子由这副模样,深知这是信仰破碎了,很是心疼道:“郎君,对不住了!”

“杀了我吧!”苏子由生无可恋道:“我苏子由饱读圣贤书,一心报国忠君,可君却是此等君,我读这么多书还有什么意思?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苏青鱼看着瘫坐在地的苏子由,手里出现一把短剑,轻声道:“郎君,对不起,我真的不想杀你,但是,我不能有丝毫差错,消息绝对不能泄露,那么多人命,我不能拿他们的命开玩笑。

对不起,等……今日过后,我就来陪你……”

苏青鱼走向苏子由,看着苏子由那生无可恋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等我回来……我们死后同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