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军营里的士兵听到动静,纷纷提着兵器冲了出来。看到自家将军被人按在地上打,顿时群情激愤。
“保护将军!”
“哪来的狂徒,敢在军营撒野!”
几十个士兵手中举着长矛就要上前助阵。
赵樽一个翻身骑在宋元庆身上,头也不回地怒吼:“滚开!这是本王与他的私人恩怨!”
“王、王爷?”士兵们面面相觑,举起的兵器僵在半空。
听赵樽自称本王,士兵们不知是该帮还是不该帮,都愣在了原地。
宋元庆趁机一个鲤鱼打挺,将赵樽掀翻在地,喘着粗气道:“都退下!这是本将军自己的事!”
士兵们只得退到一旁,却仍警惕地看着赵樽。
只一瞬间,赵樽和宋元庆如同两只争夺领地的猛兽,再次扑向对方。
“赵樽你疯了不成?”宋元庆擦着鼻血怒道,“无缘无故跑来我军营什么撒野?”
赵樽冷笑一声,眼中妒火更盛:“无缘无故?你心里清楚!”说着又是一记重拳,直击宋元庆腹部。
韩蕾实在看不下去了,提起裙摆冲进战圈,一把抱住赵樽的胳膊:“住手!赵樽你干嘛?”
赵樽被拉得一个踉跄,转头看到韩蕾焦急的面容,怒火稍减:“丫头,你别管,今天我非要教训这个——”
“宋将军是我们的客户!”韩蕾打断他的话,声音软糯清脆,“他对水泥感兴趣,想用水泥铺设军营!我是来给他报价签合约的!”
赵樽挥出的拳头僵在半空:“你说什么?”
宋元庆就不能如赵樽那般收放自如,他没收住脚,一记侧踢重重踹在赵樽小腹上。赵樽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哎呀!赵樽!”韩蕾惊呼,连忙蹲下查看他的伤势。
宋元庆这才反应过来,看着自己收回来的脚,有些尴尬:“这……我不是故意的……”
韩蕾转头瞪向宋元庆,眼中既有责备又有歉意。
“宋将军,实在对不住。”她看着宋元庆鼻血长流的样子,真诚地说:“您先回营处理伤口吧,改日我一定另送几瓶醉仙酿给将军赔罪。”
“还送?”赵樽捂着肚子抬头,眼中又燃起妒火。
“你还不给我闭嘴!”韩蕾回头怒视着赵樽,那眼神奶凶奶凶的,让赵樽瞥了瞥嘴,不再说话,像只被抚顺了毛的猫。
宋元庆虽然不便询问他们俩的关系,但看着他们俩之间的互动,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韩姑娘言重了。只是……”他看了眼赵樽,又意有所指的说道:“希望下次王爷能先说个理由再动手。”
韩蕾连连点头:“对不住,对不住。将军快回去休息吧,顺便找军营看看,你……流了很多鼻血。”
在韩蕾的示意下,几名士兵上前搀扶宋元庆。
临走前,宋元庆忍不住又看了眼地上破碎的酒壶,心疼地说:“可惜了这么好的醉仙酿……”
赵樽闻言又要发作,被韩蕾一个眼神钉死在原地。
看着士兵们将宋元庆扶走后,韩蕾才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瞪着还坐在地上的赵樽。烈日下,她的影子完全笼罩了赵樽。
“王,爷。”韩蕾声音虽软糯,但那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语气却让赵樽后背发凉,“能解释一下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赵樽望天,眼神飘忽,说话支支吾吾:“我……我就是路过……”
“路过?”韩蕾挑眉,“从施工工地路过到这里的城郊军营?”
麻子扶额,在一旁拼命给赵樽使眼色,示意他赶紧认错。
赵樽轻咳一声,突然装模作样的捂住肚子:“哎哟!好疼……宋元庆这混蛋下手可真重。”
“少来这套!”韩蕾不吃他这一套,丢给他一个白眼,却还是蹲下来轻轻掀开他的衣襟查看伤势。
看到赵樽腹部的淤青,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语气却依然严厉:“活该!谁让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赵樽趁机抓住韩蕾的手,可怜巴巴地说:“我看到他送你的手绢。”
“什么送我的手绢啊?我真是服了你了。”韩蕾没好气的又瞪他一眼。
“昨日我手腕上被划了一下,宋将军就借手绢给我包扎的,今日我已洗干净还给他了。”
“还给他了?”赵樽心里有些小欢喜。
“废话!不还给人家,还留着做什么?留着下崽啊?”韩蕾真是无语。
赵樽被她的话逗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还是有些吃味儿:“可你为何要送他醉仙酿?”
韩蕾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是给客户送点礼罢了,生意场上常用的。你以为是什么?定情信物吗?”
赵樽眼神闪烁,小声嘀咕:“可我刚刚明明听到他问你是否说亲了。”
“赵樽!”韩蕾气得直呼其名,“你脑子里整天想些什么?人家宋将军是正人君子,我们谈的是正事!”
说着,韩蕾从布包里拿出刚刚签订的合约,一把拍在赵樽的胸口。
“喏!拿去自己看吧!”韩蕾一脸不悦的站起身朝着马车走去。
麻子在一旁听得直擦汗,心想看样子,王爷今天要自求多福了。
赵樽见韩蕾真生气了,连忙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
“丫头,你听我说。是我不好,我太冲动了……”他一个箭步上前拉住韩蕾的手,“你别生气,回去我随你打骂……”
韩蕾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差点破功,强忍着笑意板着脸:“少来!回去再跟你算账!”
她扶起赵樽,细心地替他拍打身上的尘土。
赵樽趁机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丫头,我实在是……看见你对他笑,我心里就跟猫抓似的……”
“宋将军现在可是我们的财神爷。面对财神爷,难道你让我不笑?”韩蕾白了他一眼:“醋坛子。”
回工地的马车上,赵樽像只做错事的大狗,乖乖坐在韩蕾身边,还时不时偷瞄她的脸色。
“还疼吗?”韩蕾终究是心疼他的,轻轻替他揉着被踢到的地方。
赵樽立刻顺杆往上爬,委屈巴巴地点头:“当然疼……”
韩蕾叹了口气,从空间里取出一盒的药膏,轻柔地为他涂抹:“下次再这样莫名其妙的发疯,我就……”
“就什么?”赵樽心里一紧。
“我就……”韩蕾想了想赵樽的死穴,说道:“我就就让你滚回你自己的屋里去睡。”
“啊?”果然,这对赵樽来说简直是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