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凌渺淼爱听,沾沾自喜的刷了一下鼻尖,“那是,除了你家里人,还有容涉哥他们几个死党,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就是我!”
“这么自信?”聂昀霆甚是意外的挑了挑眉,期待着她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说说看,你都了解我些什么?”
凌渺淼趁机磨牙嚯嚯的威胁,“从小到大,你干过的那些糗事,我可是一件一件都记得一清二楚。所以,聂昀霆,你最好对我好一点,客气一点,千万不要得罪我。不然,小心我给你抖出来,让你落人笑柄。”
聂昀霆抿唇一阵好笑。
暗叹,呵,小妮子这是威胁上瘾了!
“我有干过糗事?干糗事不是你的专利么,我可不敢抢这个功。”
“你”凌渺淼气得胃疼,决定不再跟他客气。
随便想起一件事,她便开始揭起了他的短,“你忘了,我五岁,也就是你十二岁那年,你掉我们家老房子隔壁胡叔叔家的粪坑里了。一身脏兮兮的,那叫一个臭!”
“我为什么会掉粪坑你不清楚?”
记忆的闸门伴随着她的话慢慢被打开,忆起小时候两个人共同的回忆,聂昀霆的眉目不自觉的又柔和了几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是吃饱了没事做,爬房顶上帮某个笨得要死的丫头捡风筝,才会掉进去的吧?”
“”凌渺淼想反驳,可是想想好像的确是这样没错。
算了,跳过,换一件。
咬着唇瓣想了想,她又想起来一件他的丑事。
然后,信心满满的接着打压他,“那你十四岁那年,上树掏鸟窝,摔下来的时候还是我小胳膊小腿儿接住你的呢!害我左手都被你压折了,打了几个月石膏才好!”
坐在车里的聂昀霆,漫不经心的弹了弹指甲盖,“要不是你一直在下面摇树,我能摔下去?何况,我记得,我快掉下去的时候喊了好几遍让你躲开,你非要往上冲,怨得着我?而且,为了保护你,我比你伤的更重好吧!右腿骨折了不说,后脑勺磕到石头上缝了十几针,我妈一度都担心这么聪明的孩子摔傻了。”
凌渺淼:“”
她想不通,明明是想揭他的短,怎么成了她的批斗会了?
灵动的双眸快速转动,她不甘心的再想起一件他的光辉历史,势要跟他一决高下。
“那那你十五岁那年,故意把书包里的一沓情书带回家,被爷爷把屁股抽开花,总不关我的事了吧?”
“你不告状,我能挨打?”聂昀霆风轻云淡的再次甩锅。
“”凌渺淼被他噎得像泄了气的皮球,暗地里小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是一把吵架的好手,句句怼的人哑口无言。
这口若悬河信手拈来的口才,不去当讲师真是可惜了。
占了上风的人,还在滔滔不绝,“还有,什么叫我故意把情书带回家?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情书好不好!”
“你”凌渺淼抓狂的摆了摆脑袋,想疯的节奏。
“你什么你,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
记忆的浪潮一旦席卷而来,挡都挡不住。
蓦的,聂昀霆也想起了一段印象深刻的回忆,笑着同她说起,“你不提我还忘了,我记得我被揍得最惨的一次,也是因为你!”
抠抠鼻子,凌渺淼故意装起了失忆,“哪次,不就情书那次最惨吗?”
聂昀霆知道她记得,并不点破,徐徐道来,“情书那件事之前大概三四个月的样子,你来我们家玩,跟纯熙两个人捉迷藏的时候,不小心把我妈最喜欢的花瓶打坏了,当时也是我替你们背的锅。”
这么深刻的回忆,凌渺淼怎么可能忘。
当时,看见他的屁股他母亲黎美茹被揍的皮开肉绽,她和纯熙在边儿吓得哭都不敢哭出声。
好几次,她都想冲上去跟黎伯母承认错误算了,可是他频频使眼色不让。
因为在黎伯母眼里,他们凌家这个破落户和穷亲戚没什么两样,一直都瞧不上眼。
要不是碍于聂爷爷的面子,黎伯母早把她和带她来串门的爷爷赶出家门了。
若是让黎伯母知道花瓶是她打碎的,肯定会借题发挥,再也不许她来他们家。
聂昀霆应该是想到这一层,才什么事都帮她扛着。
想到这里,以及想起他每次被自己连累挨揍时的惨样,凌渺淼的眼眶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心里也泛起了阵阵感动和暖意。
曾经的他,作为哥哥,真的超级疼她。
给她的宠爱不比他亲妹妹纯熙少,甚至还有多的。
想起当年的花瓶事件连累聂昀霆挨打一事,凌渺淼心有余悸的吐了吐舌头,觉得好对不起他。
好在,他看不见她心虚的样子,索性继续装,“额,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记得?”
“你少跟我这会儿装,你记性一向很好!”聂昀霆这次很不客气的拆穿了她,并笑着感慨,“小水,你自己说说看,从我认识你开始,我被你连累的还少吗?你简直就是我的克星,总是把霉运传给我。”
凌渺淼被他这话伤到,一气之下跳下秋千。
由于没看地面,她差点把脚给崴了,“啊”
听见尖叫声,聂昀霆吓得呼吸一窒。
换了个手接电话,他火急火燎的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