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衙门已经近在咫尺,只不过路远并没有带着舒小瑜他们去大堂,而是拐了个弯,直接去了后堂。
衙门的前堂是升堂审案的地方,而衙门后堂则是县令的住所。
舒小瑜他们去的时候,丁县令正坐在大厅里喝茶,一旁坐着一个面容端庄,气质温柔的女人,看上去有三十出头,而下首则坐着丁安雯,见到他们来,还朝着舒小瑜招了招手似在邀功。
舒小瑜和舒小佳感激的朝她一笑,没等县令开口,舒小瑜便当先上前一步,对丁县令鞠了一躬:“县令大人,今日之事是我们不对,希望县令大人能够看在弟弟还未找回来的份上,请勿计较,待到弟弟找了回来,县令大人要怎么惩罚我们都行。”
“呵,没想到你们竟然都不遮掩,我说过会派人留意,你们再这么做,未免多此一举,就不怕我真的生气反倒将你们的事情搁置几天?”
“县令大人是父母官,在平阳镇名声好,为人清廉,民女觉得大人定然会公私分明,不会将个人情绪带到断案中。”
舒小瑜这个大脚捧得好,让县令紧绷着的脸也好了不少:“行了,最近衙门也的确没有什么大事,念在你们手足情深的份上,今日之事就算了,但是你们年纪太也不知道那个掳走你们弟弟的人究竟是谁,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胡乱寻找。”
丁安雯在旁听得迷迷糊糊,不由问出声:“爹,你在说什么?今日什么事?今日可是女儿讲事情揽上身的,又不是他们逼我的,爹你别弄错了。”
县令夫人倒是听明白了,见此,忙对丁安雯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了。
丁安雯倒是安静下来,只是那双唇却嘟着好似能够挂煤油瓶了。
老大不满意的样子,好似在控诉丁县令刚才的严肃,反倒让丁县令笑了:“我这个女儿啊,自小被夫人你捧在掌心,太过单纯,今日之事正巧是一个契机。夫人,你日后可要好生教导,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爹,哪儿有你这么说女儿的!”别的丁安雯没听懂,但是这话却是听懂了,忙伸手挽着县令夫人的胳膊晃了晃,“娘啊,你帮帮女儿,女儿才没有那么笨呢!”
县令夫人也笑了,对自家女儿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而有些无奈,不过既然县令都原谅了舒小瑜他们,再说舒小瑜他们这么做的确是有点设计的现已,但是却并没有恶意,也算是情有可原。
“好了好了,你不是前两天还缠着我要一个翡翠耳坠吗?我给你买了,我带你去看看。”
“好,”说到一半,丁安雯又想到了舒小瑜他们,“爹,那舒家的事情”
“爹只能保证会尽力让人追寻,至于能不能找到,什么时候找到,爹就不能保证了。”
万一歹人将舒小阳掳走的当天就已经出了城,那么怕是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丁安雯见县令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再说什么,上前拍了拍舒小瑜的肩膀鼓励:“我爹说的对,找人这种事情还要是靠捕快伯伯,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千万别不做肥皂了哦,我就先走了。”
等到县令夫人和丁安雯离去,舒小瑜这才淡淡一笑:“虽然丁姑娘性子单纯,但却有菩萨心肠,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希望吧,”丁县令感叹了一声,下一刻又面色严肃起来,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本册子,“听了我夫人与雯儿的请求,我又和师爷又仔细分析了一遍,觉得掳走你们弟弟的应当是熟人,所以一方面我让捕快在城门留意,一方面我希望你们能够回村子里查找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