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风雷天君突然仰天大笑，“最初我也是这么以为的，因此我小心翼翼的发展，在现世屠杀众多强者，犯下累累血债，多次举行血祭招来邪魔，将其熔炼成了深渊魔体。”

“但随着永夜的行动屡次受挫，祂终于察觉到了一点异常，在以秘法斩出我之后，我终于发现了不对。”

从这句话开始，风雷天君就将自己和永夜切割开来了，祂笑着说道：“时光长河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下了禁制，这禁制贯通了过去现在未来所有，即使是我最开始也未能察觉。”

“什么禁制？”罗晋近乎本能地脱口而出。

是何等的伟力能让在时光之道上走到顶尖天尊层次的永夜天尊都未能察觉？

“我不知道是谁干的，这禁制以之中极为巧妙的方式影响了时光长河的运转。”风雷天君笑着解释道：“时光长河中，过去不变，未来却是不定，无穷可能遍布寰宇，纵使是我也未能一窥全貌。”

“而在我目光所及的所有过去和未来之中，都多了对深渊的大势，这大势会让所有亲近深渊的存在，所行所举事事不顺，走向注定失败的未来。”

“可深渊亦有时光之道的大能，祂们察觉不到这些？”罗晋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

“魔王层次岂是等闲，在我被镇压前深渊没有出现过执掌时光的顶尖天尊。”风雷天君负手而立，语气中满是自傲和豪气。

“那那些可能存在于未来某种可能的魔王呢？”罗晋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就算存在，祂们也没法干涉什么。”风雷天君此刻不似敌对的魔头，反而更像是一位耐心的老师，“过去不变，未来不定，但这过去永远都是相对于自身所处的当前节点。”

“举个例子，如果有这么一种可能，你未曾来到这里，那我能影响的也只有选择了来到这里这条时间线上的你，而那个没有前来，处在另一种可能中的你，是我永远无法干涉的。”

“反过来也一样，能以时光之道踏足魔王层次的邪魔魔修的过去必然不存在这一禁制，而当这一禁制形成的刹那，所有的未来中皆不会有祂们的存在，自然无法干涉。”

“也就是说，这一禁制是在你被镇压之后下的？”罗晋猜测道。

“大概是。”风雷天君在神话时代初期就被封印，对具体的时间不甚了解。

而罗晋几乎可以肯定这一事实，在永夜天尊被镇压后，埃及神系就骤然销声匿迹，神话时代进入了中古时代，实力上限被封锁到帝君巅峰。

而除开继承净土的弥勒，天纵奇才的巫皇，来历成谜的魔王和出身其它世界的霸王这四个特例之外，无人再能展现出天尊之威，仅仅有着特征存在。

“那永夜天尊的结局是怎么样的？”罗晋没去纠结这个，而是转而问道。

“以顶尖天尊的修为强行掌握深渊魔体，还是在兵解身躯之后，还能是什么后果？”风雷天君冷笑一声道，“元神被深渊侵染，化为傀儡，只余下疯狂和混乱。”

“想掌握深渊魔体，最终却被深渊魔体所掌握。”

“一心复仇，却愈发偏执，最终却将错误归结于世界，仇视无辜者和同祂一样的受害者。”

“你说，祂究竟是可悲，还是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