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往园子里去,内务府动作还是很快的,不过两三日的功夫,皇上便带着后宫嫔妃出发了。
进了圆明园,若罂直接搬进了距离皇上住的九州清晏最远的方壶胜地。
原本安陵容与内务府说想住在靠近方壶胜地的平湖秋月,那地方虽小,可离方壶胜地最近,况且她一个贵人,要那么大的方屋子做什么?
可没想到进了圆明园,内务府就直接把安陵容带到了离九州清宴最近的镂月开云里。
安陵容还疑惑,怎就把她安排到这儿来了,按理如今皇上最宠的是莞贵人,就算要住在这儿,也应该是莞贵人,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她呀。
因此安陵容人还没来得及安稳下来,便跑去了方壶胜地去寻若罂去了。
皇上一听安陵容已经搬进去了,便背着手溜溜达达的往这边来,谁知道却扑了个空。
问了宫人才知道,这瑜贵人竟跑到方壶胜地去寻瑾妃娘娘了。
皇上一听,便无奈的笑,这瑜贵人与瑾妃关系倒当真不错。
人还没安稳下来呢,便先跑到方壶胜地,也不说来瞧瞧朕,这瑜贵人,心思果真不在争宠上。
他一甩手中的珠串儿,哼笑了一声,说道,“既如此,那朕也去方壶胜地瞧瞧瑾妃。”
进忠一听,立刻将那银蛇放了出去,随即便跟着皇上的队伍一起往方壶胜地走。
而另一边,若罂一瞧的银蛇,便明白了进忠的意思。她叫安陵容坐到梳妆台前去,叫巴雅尔等人赶紧给她梳妆打扮,若罂则坐在一边笑着说道。
“想来如今咱们已经进了园子,这侍寝你可是躲不掉了,怕是今晚上皇上就要宣你了。
你不必怕,我和进忠寻了最好的嬷嬷教了你这么多时日了,尽管放开了手脚。
你是皇上的妃子,如今又有位份封号,若皇上宣你侍寝或伴驾也不必怕。
按理他是你的夫君,就算在普通百姓人家,这做妻房的,伺候夫君放开了也是常理。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这床上的事儿,谁又能知道?况且,就算叫人知道,背后说两句那也是她们嫉妒你,如果她们会,你以为谁不用呢?”
安陵容红着脸低下头,怯怯说道,“瑾姐姐,可我还是怕的。”
若罂又一挑眉,“怕什么怕?皇上有什么可怕的?皇上随和,就算是生气,除非你犯了天大的错。
如后宫参政、如戕害皇嗣、如恶意争宠,除了这几样啊,你无论做什么,皇上顶多就是黑着脸,几日不见你罢了。
难不成你还怕那个?”
一听若罂这么说,安陵容忍不住笑了,她确实不怕,如今有瑾妃在这儿,她争宠做什么?
她已是贵人,按照若罂的话说,早晚让她做一宫主位。既如此,那日后她就安安稳稳的在后宫待着就成,争来争去的又有什么意思?
因此她点点头,说道,“那平常若皇上宣我伴驾,我都要做些什么呀?”
若罂眨眨眼睛,想了想,“你平日跟我在一起做什么,伴驾的时候你就做什么。若是他问你,你就说是我教给你的。
你呀,无论是抱着针线去,亦或是抱着琴去都成。他若叫你研磨,你就去给他研磨,他若叫你说话,你就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怕触怒他。
都说了,皇上没那么容易生气的,再说,真性情如何不是你的好处呢?”
安陵容点了点头,“可皇上要是骂我怎么办?”
若罂挑着眉笑道,“骂两句怎么了?难不成你还能少块肉?就算他扣了你一年的年俸又能有多少?你还能短了银子使?
若是他真恼了你,几日或者是几个月不见你,你不正好能天天陪我了吗?”
这么一说,安陵容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了。
“我明白了,瑾姐姐,谢谢你说,没有你,我可当真不知道该如何了。”
此时安陵容又照着那一日好好打扮了一通,今儿若罂可是有备而来,只叫安陵容比那一日还要娇艳三分。
她伸手挑着安陵容的下巴尖儿,叫她微微仰起脸来,看着她的模样,若罂笑道,“瞧瞧,这分明是一个绝顶的大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