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会觉得有些悲伤呢？

“真不去摆摊了？”苏苏皱着眉头打开苏牧的手掌，还是有些不敢确定。

“真的！”

苏牧扬声。

“那好吧，你现在都快要高考了。”

苏苏点了点头，“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要是考不上好的学校回家我就把你的衣服都扔出去！”

“真的不用！再说你自己一个人去也根本忙不过来嘛！”

苏牧无奈了。

自己以前到底有多铁公鸡？

不去摆摊怎么在苏苏看来就像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呢？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告诉我？苏牧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去做不好的事情，我就先把你切了！”

苏苏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苏牧，咬牙说道。

这货有人包养了？

不应该啊！

什么妖艳贱货眼睛瞎了？

不过这么一打量，苏苏还真的发现苏牧与以前不同。

苏牧平日间略有的一丝阴郁之色消失不见，像是某种重担终于卸下了一样。

而且一向显得有些蜡黄的肌肤，竟是白皙了几分，眉目凝视间不闪不避，堂堂正正。

这么一看还真的顺眼了很多，确实有点帅啊......

呸呸呸！

苏苏撇了撇嘴，一定是自己眼花了。

“小丫头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你哥我好着呢！快去一边玩儿去，我要修炼了。”

苏牧打发走了小丫头，摇头晃脑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拿出扔到床头的手机，原本脸上的喜色此刻渐渐平静了下来。

盯着漆黑的屏幕好半晌，苏牧再度打开手机，点击电话，纤细的手指竟然有些颤抖。

按出铭记于心的电话号码，点击拨打，苏牧直愣愣的盯着那行数字，像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

“嘟嘟。”

挂断，换一个再打！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再换！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手机无力的从苏牧的手中滑落而下，摔倒在地翻滚好几圈。

“五大家......没了啊。”

苏牧喃喃自语，声音像是穿越千百里时空，自无穷的旷野中响起，如牧野中游荡的孤魂野鬼。

哪怕他之前就已经尝试过许多次，苏牧仍觉得这可能是一场幻境。

但，不是。

“五大家没了，地狱没道理还在。灵气复苏......灵气复苏。”

苏牧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太多太多的谜团纷呈叠起，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少了五大家和地狱，却多了一个灵气复苏。

还有......天穹的裂隙。

“五大家不在了，我还在呢。地狱不在了，又多了一个灵气复苏。妖魔横生么？我迟早要会弄清楚真正的原因。”

苏牧手掌微微握紧，声音低沉。

“商家的志向，绝非一纸空谈。五大家的传承，也定将在这个世界大放异彩！”

苏牧盘膝，五心向天。

心神如一，摒弃杂念。

体内，滚滚气血涌动，他似可透过肌肤，直视身体内部，而非初时的朦胧和缥缈。

修炼第一步，他已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