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对于自身的心思，可谓查之秋毫，洞若观火。

对于自身心理的活动，只要是由自己内心生出的，那肯定会被李毅的神识和思想捕捉下来，在经过脑海的分析，做出一定的对策。刚才一闪而过的贪念，虽然很细小，但还是被李毅所察觉，这样的细枝末节的触动，算是李毅最为本质的坚定心意了。

“刚才一瞬间看着这些书籍秘术，我的内心就产生出了一口气，全都学会的心思。虽然想法和目的是一致的，但是一口气完全学会，却是有点贪心了。想那些武夫行列里，入了品的六品武夫，筋骨血肉混元一体大宗师，怕是资质好点，也要个二十来年。想我李毅从先只是读书识字，甄别天下道理，没有时间做筋骨，血肉，窍穴，皮毛之类的练习。想要一口气全都学会，这个心思定然是心里的四欲和空在中作祟了。”

起身下床，走到桌边，端起茶杯，喝过几口水，这才觉得心里那股痒痒欲动，想要两目观五书的冲动。

这两天闲暇的时候，李毅到过大名府的书库找过一些资料，是关于大佛国的种种介绍。一连看过几次，李毅这才发觉身体内部，那股黑色佛国文字，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像这种大佛国的文字，连徐有方这种青年有位的玄门道术，都看不明白，再别说最初李毅只知道有大佛国这个国家存在的人了。

到了书库找了基本关于佛国的书，李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体内，号称拥有灭世之力的如来，空，其实已经在一千多年前，因为开国损耗佛力太多，已经圆寂了。

对于这样的结局，李毅心里除了对于哪位灭世如来空的伟大行径，表示尊重外，还有就是生出了另外一种怀疑：“现在神识里的那个空，到底是谁？”。

本来有机会给徐有方说明一二的，但是今天一早，徐有方就被九霄山的高辈道士，给拽走了。现在可好，问也没的问，只能在心里默默瞎猜。

不过对于空，李毅心里却是只拿一种心思对待，那就是：“非善类，警惕心性即可”。

放下茶杯，沿着喉咙往肺里一股凉意，顿时让李毅清醒不少。

“若非我读书时候，培养出了收放自如的心性。恐怕，刚才我忍不住双目观五书，恐怕我也陷入危险境地了”

收了五书，放在床头下面，专门凿出的小方形空间里。也不去想这些书籍，不去想那些武夫品境，更不去想玄门道术。一门心思遁入空心，接着按照《奇经》里，所有武夫之前的，都要经历的养生境，李毅侧身，很快便入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