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缔结约定。”

古老的语言从涅瑞斯的口中吟诵而出，瑞恩同样念出约定内容，话落的一瞬，两人之间在水幕中相触，人鱼的额头上亮起复杂的图腾，誓约就此成立。

涅瑞斯先是遗憾的看了看阮软，才对瑞恩正色道：“说吧，我们怎么合作？”

瑞恩：“你把教廷那边的情况先说清楚，然后需要送我们出去联络更多人手。”

“你出去，他们俩留下。”

一直充当背景的罗素公爵站了出来，“我留下，让殿下和阮软小姐出去。”

“闭嘴。”显然这条鱼是会区别对待的，他又龇出了牙齿，“我说让谁去就让谁去。”

罗素立刻噤声回到了角落。

瑞恩还想再说，阮软拉住了他，直接同意了人鱼的方案。

“还是你最好。”被顺了毛，涅瑞斯又恢复了好脸色，继续说：“那群臭虫不知道在哪里弄来的避水珠，趁着我睡觉的时候偷袭我，那天……”

在他的讲述中，众人弄明白了前因后果。

教廷众人突然出现在极地冥海，和人鱼打了起来才掀起巨浪，罗素公爵被误伤，又正好被寡不敌众的涅瑞斯带了回来。

“有一个穿红披风的，很厉害，看样子应该是头头儿，就是他把我伤了。”涅瑞斯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我前天偷偷回去了一趟，当时看见他们抬了个半死不活的大胖子。”

“大胖子？”

瑞恩垂眸似乎想到了什么，追问道：“那胖子穿着打扮是么样？”

“很华丽，衣服上还带着钻，手里还拿着根权杖。”涅瑞斯说着皱了下眉头，“他身上的气息很奇怪，明明浑身散发着腐朽的味道，但他的生机却很足。”

人鱼嗅觉灵敏，他当时发现了这个奇怪之处才留心了一些。

瑞恩此刻的脸色铁青，眼中满是杀机，“你口中的大胖子正是教廷的头头儿。”

阮软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教皇久不露面，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他们肯定在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罗素公爵也露出阴狠的表情，可怜他的妻子还躺在家里性命垂危。

“涅瑞斯，你先送我上岸，然后你去悄悄去观察教廷的举动，到时候我们影像传音来联系。”

瑞恩快速分布了接下来的行动，把魔药和食物都留给了阮软两人，随后跟着人鱼一同离开。

与此同时，漆黑的海沟深处。

一座巨型的宫殿，通体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珍珠砌墙，珊瑚做窗，黑曜石铺就的地板打磨光滑。

宫殿深处，一道巨型的砗磲屏风半开着，掀开柔软灵动的鲛人纱，后面是富丽堂皇的寝殿，此刻空无一人。

涅瑞斯熟知这里的一砖一物，他顺着宫殿后面与海底矿石假山连接的秘密通道，悄悄游了进来。

如今他的房间被人霸占，地上堆满了无数个盛着鎏金液体的盒子，浓郁的熏香中夹杂着腥臭的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