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待院中一空,小春眼泪汪汪的扑到关之桃的面前。
小心掀起厚重的棉衣,那纤细的手腕上已然一圈青紫。
“你接济我二人……不,你接济我,到底是为何?”
李枯上前一步,开口逼问道。
他又不是痴傻之人,能被皇子特意找上门来问话,而且还提到了官至御史大夫的程家和千里之外的平昌县。
这怎能不让他问个清楚。
“为何?”关之桃闭了闭眼,呼出口气才开口:“一半的确是因为我那表妹,而另一半……”
“则是因为你的父亲乃魔教之主,几年的接济,换一个魔教教主的恩情,很赚不是吗?”
“……什么?”李枯愕然望去,一张面瘫似的脸第一次露出别的表情,就连站在一边的柳玉竹和小春都是被震撼到的模样。
“我不信。“随后他收敛好自己的表情,硬邦邦的丢出这三个字,他要真是魔教教主的儿子,还能沦落到成为小乞儿十几年再被这富家小姐捡回去?
“信不信由你,他那功法只有特殊的根骨能练,全天下现在除了他就只有你,不是儿子还能是女儿不成?”
一句女儿堵的李枯闭嘴不言,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回了房中。
瞅那模样,显然是还对这个消息气恼不已。
“那……那我的身份呢?”见两人谈话告一段落,柳玉竹没忍住往上凑凑。
“你?清清白白一条好汉。”
然后关之桃就看到柳玉竹眼中的火熄灭了,垂头丧气的去了李枯的隔壁,把门碰的一关,表示自己的愤怒。
她坐在小院中,抬头望着那连朵云彩都没有的天空出神,深深的无力之感涌上心头。
本以为这一世尽在掌握之中,谁能想到三皇子的题库比她先进一个版本。
就在她专心发呆的时候,一声呼喊从门外响起,关之桃回神望去。
就见一身金吾卫装扮的樊剑正站在门口往里四下打量,见她回应自己,没忍住露出抹小小的笑容。
“樊大人。”关之桃颔首。“要进来坐坐吗?小宅之中只有粗茶,怕是不能好好招待了。”
“叫我樊剑就好,你我年岁差不多,叫大人总觉得别扭。”主人家开口邀请,樊剑也不客气,大步走到院里坐下来,小春见状连忙招呼躲在小厨房的婆子和丫鬟烧水沏茶,同时将一个小暖炉搬到两人的身旁。
“对了,令牌上次宫宴忘记还了,正好趁这个时候换给樊……你。”关之桃从袋中掏出令牌放到桌上推过去。
“你收着就是,带着这东西去我娘名下的铺子里会优惠些,就当是用来抵你那辆马车。”
樊剑摆手,推回,怎么也不肯将令牌收回去。
两人推搡半天,僵持在那里,最终还是关之桃不敌败阵下来。
动作间手腕的青紫也被樊剑瞧到,他面露惊讶,从怀中掏出个圆滚滚的白色瓷球以强硬的态度再次塞到关之桃的手中。
低声害羞道:“这是我娘研制出来的药膏,平日里有个小磕碰涂上很快就能见效。”
说完也不管关之桃的反应,提着自己放在桌上的长剑快步离去,生怕东西再次被拒。
手里捏着还带着体温的瓷球,关之桃有些风中凌乱。
这剧情,怎么稍微有些不对劲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