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2 / 2)师尊堕魔后与我成亲了首页

卫岫摇头:“我昨晚听师兄们谈论,近日兰岐修士接连横死并不是简单的妖魔作祟。兰岐修为较高者十之二三,多的是如我等这般灵力低微的普通修士,哪天真遇到了,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只有等死的份……不,你和我不一样,子午暗室阵法……”

闻阙似是知他所想,解释道:“五行八卦乃师尊所授。”

“你师尊是谁来着?瞧我这脑子。”卫岫凝眉思索无果,遥遥往高台上看了眼惊喜道,“是俞白师叔!虞昭师叔也在!”

虞昭荔枝红绣海棠花的衣袍在人群中格外扎眼,他身旁的男子身材颀长,俊眉修目,温润清雅,俞白掀开担架上的白绸,露出支离破碎的尸体,骨头尽数断裂,胸口洞开,五脏六腑已被剥离,唇舌处散落着几十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第九例,以八人生祭为引,集结其怨气截断第九人与其家族的气运,陈维奉的死为傀儡星移术画上了完美的终止符,也印证了傀儡星移术的真实存在。

俞白道:“死者先被人掏空五脏六腑,后怨气冲断筋脉将骨头震裂。”

虞昭补充:“依照常理而言,在特定时辰施咒术集八人怨气令其灵力倒行逆施,傀儡星移术即成。而那人却冒着暴露身份的风险,用最原始的肉搏对陈维奉施暴。

在陈维奉死后又用银针对舌头单独凌迟,此二点表明在第八例死亡之后陈维奉的言行或许无意间刺激了行凶者,令他不满足于仅用傀儡星移术进行报复。”

戒律长老厉声道:“卫岫、闻阙,你俩过来。”

闻阙、卫岫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至青鸾台上,戒律长老瞥了眼闻阙,上次虞昭亲传北宸尊上口谕,兰岐戒律绝非虚设,任何人不得徇私,北宸尊上废了闻阙的全部灵力,戒律长老再无偏袒耿氓的借口,也废除了耿氓的所有灵力。

人一旦对另一个人有了偏见,欲加之罪也成了顺理成章。

“根据听学修士供述,你二人与陈维奉私怨最深。”

闻阙不卑不亢:“戒律长老执法严明,想必已调查清楚我们与陈维奉的私怨实则是他单方面的挑衅。昨日入乾坤两仪阵考核时他还将我们算计进兰岐禁地子午暗室,欲置我们于死地,与他同行之人可以作证。

凡此种种,不胜枚举。兰岐门规第九条,尊师重道,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是以我与卫岫能避则避,不予计较。若这便是戒律长老所说的私怨,让我与卫岫成为加害陈维奉的嫌疑人,恕我不能认同。”

迦也长老抄手不满道:“戒律,你这怀疑毫无道理,别的不说,我这徒弟笨得要命,五行八卦诀都背不明白,平日里只有别人欺负他的份。”

戒律长老意有所指:“此言差矣,不是入子午暗室还全身而退了吗?”

璇玑长老温言道:“傀儡星移术既成,施术者心口会有血色七星印记,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卫岫又怂又怕,让做什么便做什么,闻阙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戒律长老目光咄咄逼人,璇玑长老催促:“闻阙?”

“因着所谓私怨,我不仅要承受无端怀疑,还要受此折辱,若我能自证清白还请戒律长老向我道歉。”闻阙扯着衣领的手因过于用力而骨节泛白,“再者,他死于非命是一回事,欺辱谋害我与卫岫又是另外一回事,一码归一码,不能因他身故便一笔勾销,闻阙请求诸位长老给我一个交代。”

卫岫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是他有眼无珠,把闻阙与他划入无用范畴,人家比他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这时候还能条理清晰与长老对峙,他在戒律长老的威压下话都说不好,每每弄巧成拙越描越黑。

闻阙扯开领口,胸膛上只有纵横交错的新旧伤疤,并无血色七星印记,戒律长老愕然,闻阙慢条斯理整理领口:“戒律长老,请问您是否满意?”

“你……”

俞白吩咐侍者把角落里的担架抬过来,提剑挑开尸体的前襟,心口三寸处血色七星印记呈北斗状,璇玑长老问:“他是何人?”

虞昭答:“尹月玉奴,红袖招头牌秦芜。”

秦芜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致命伤,躺在担架上宛若睡着一般,手指细软,身形孱弱,一看便知无修道习剑的资质,戒律长老横眉冷对:“这不可能!”

闻阙道:“我可以,他为何便不可以?”

卫岫傻傻道:“那自然是不一样的,他可是尹月玉奴啊!”

“哦?是吗?恕我孤陋寡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