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嘴里塞满吃的,含含糊糊地应了。
宁进山把野果往兜里一揣,出门担起板锄,念念叨叨地远去,“唉,做了个什么鬼梦回来,人变得这样懒,一天只干半天活,还想天天吃肉,这是还没醒吧。——唉!挺久不下雨了,也不知稻田里旱成了什么样……”
—
宁青石睁开眼,四柱床简陋的床顶映入眼帘,光线有些暗。
思绪回归,感受到充沛的精神力,嘴角缓缓弯起。
“花花!说了多少次,不要把你的虫子留在家里,恶心死了!”陆山茶满是不悦的声音隔墙传来。
“我又没带进家里……”陆山花不服气地争辩。
“那也不行,靠近房子都不行!”陆山茶很是强势,“这些,都拿去喂鸡!”
“不可以!”
“你说不可以就不可以?——娇娇,去,捉鸡来。”
“娇娇,不许去。”
“娇娇,听三姐姐的。”
“娇娇,听四姐姐的。”
……
宁青石眉头轻蹙,一个翻身坐起,掀开蚊帐走了出去。
到厅里,看见陆山妍坐在门边,身子往外探着。
她小手拿着针线,膝上一件破洞补了一半的旧衣服,旁边小凳子上还放着两件已经补好了的。
针脚并不平整,歪歪扭扭,蜈蚣一样丑陋。
听见脚步声,她扭头看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妈妈。”
宁青石安抚地一笑,“乖,补衣服呢,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