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韵歌一把摸过桌上的支票,折好放进自己口袋,“钱这东西,怎么还会有人嫌多呢?”说着,她是不是瞥向对方。
在女人皱眉头犹豫的时候,她快步上前,一把抓过对方的手腕,撸起了女人的袖口。
似乎触碰到了伤口,女人疼得龇牙咧嘴,怒骂:“疯女人,放开我,干嘛?”
“这伤口哪里来的?”许韵歌追问。
那是一条有点残忍的伤口,纵横大半手腕,像是被某种韧性极强的东西反复抽打所致,现在结了一层血痂,但样子看上去还很像手腕上趴着一条可怕的蜈蚣。
女人立刻缩回手,“我……我男人打的。”
“我就算是个傻子,也不会信。”许韵歌眸子渐冷,“这一身的伤口,你要是能忍过今天,拿到了钱,日后还会有。”
“什么意思?”兴许是过分的痛楚,女人眼底闪过一丝畏惧的神色,小心问道。
“那你得先告诉我,沈家死了的女佣是你的家人,对么?”许韵歌开门见山。
女人沉下了眉眼,久久不说话,低着头,紧紧咬着下嘴唇。
“保护自己的方式,绝不可能是沉默。恶毒的人如果想要保守某个秘密,他只相信死人不会泄露,活人只要有嘴,就不值得信。看看你的家人,什么下场,你能猜到吧?”
许韵歌一语揭露了要害。
只见对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抬眼时,犹豫的问:“那……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
“能。”她眼神笃定道。
一个小时后,许韵歌从里面出来了,眼神飘忽,肩膀都有点抖。
厉司南蹙眉,察觉到她的反常,快步上前一把拥住她,狠狠的用力,都能清晰感觉到许韵歌整个人都在发颤。
看样子是问出了结果。
“韵歌,你还好吗?”厉司南担忧的问。
她微微点头,“我们回去吧,路上慢慢说。”
许韵歌裹着厉司南的外套,选择蜷缩在车子后座上,正午的艳阳天里,都4月初了,她却仍旧感到身处冰窖般的寒冷。
两人都不急着问她,车子一路缓缓超过颠簸的小路,驶上高速。
“南风。”
她一出声儿,副驾上的南风淮立刻回头,“你说。”
“派警察保护他们一家。”她说。
厉司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懂了许韵歌的意思,眉心紧蹙的说:“不用,我立刻送他们一家出国!”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