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湖收起复杂的情绪,扬起一个浅浅的笑:“不管小姐你想做什么,映湖都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但很快,她的嘴角便耷拉下来,眉头微蹙:“可这禁制实在古怪,怎么就你能进而我不行?洞内一切未知,我不能看着小姐你去涉险,还是跟我回百草堂等师弟出来吧。”
“我已经是元婴期了,很多东西都伤不了我。”池冉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而后趁她不注意,身形一转,一只脚已经迈入禁制的另一侧,“映湖,我会安全回来的。”
映湖瞪大眼睛,焦急的喊了一声“不”。
然而池冉的身影转瞬不见,她连对方的衣角都没抓住。
映湖不死心的用手再去碰那禁制,却还是与上次是相同的结果。
她缓缓单膝跪在地上,锋利不平的小石子扎得她膝盖甚疼,但她却没有丝毫反应。
她知道,自己进不去是因为太弱了,而池冉之所以会坚定的往里面走,是因为感受到了路零非的危险。
但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自责。
为什么……永远都保护不了最重要的人呢?
池冉进入山洞里后,发现这儿和以前自己所待的洞穴不同。
她那里是一个很小型的密室,仅提供舞剑的空间和一张石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但这里不同,进入以后,看见的是一条蜿蜒的小道,墙壁上镶嵌有指甲盖大的灵珠作为照明,不至于让人看不清路。
池冉顺着这条路走下去,越往深处越见光亮,她不由自主的便加快脚步,直到走进一个宽敞的空间,中央是一张普通的石床,而上面坐着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路零非。
他和池冉的情况差不多,外貌都停留在最好的年华,但他的情况却有些糟糕,衣衫不整,还像是被星星点点的火苗烧到一样留下一个个小洞。
此时此刻,却有一道微弱的光照射在他的脸上,映得他的脸色十分苍白。
池冉顺着光寻找来源,渐渐抬起头,发现竟是一个开口,光是从那儿进来的。
只是那个开口过于遥远了,以至于看起来特别小。
“路零非?”
池冉试探性的喊他的名字,就见青年依旧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笔直的盘坐在原处。
池冉不禁放慢呼吸,走近石床上的男人。
三步、两步、一步!
池冉来到对方面前站定。
元婴期的她听力敏锐了许多,能听到青年的心脏在不停地跳动,但是他的频率太慢了,不仅如此,还越发变轻。
这是一个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