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就知道温衾这死丫头的说法不靠谱,说什么劳什子“见了朵花儿也会乐得合不拢嘴”。
现在倒好,害得她被天子取笑。
幸好她留了后手!
云玺趁天子没有留意她,招来软梦,低声说道:“你去瞧瞧,看你姐姐与云汉先生准备得怎么样了……”
天子瞧见自家闺女有些心不在焉,偏头问道:“怎么,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宝物?”
“那是从前现在见多了,厌倦了!”
天子听着这理直气壮的话语,顿时被气乐了:“好啊,总算是能给朕的私库里留点东西了!不然这宫里头的人都说,朕才是宫中最吝啬的主子!”
云玺并不打算理会正在谴责她的老父亲,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仗着自己身在高台无人可以瞧见,偏过头去假寐了。
天子:???
最后云玺是被一阵乐声惊醒的。
是云玺熟悉的麒麟儿的曲调。
撤下去的已久的伶人乐伎又重新上了瑶池,并非教坊之人,而是诸侯带来的。
鼓乐齐鸣,云玺微微眯眼。
“麟之趾,振振公子,于嗟麟兮。麟之定,振振公姓,于嗟麟兮。麟之角,振振公族,于嗟麟兮……”
伶人们皆是一袭砖红曲裾,其中只有一人着月白衣裳。
上下瑶池共十六人踏鼓而舞,袜上系有铜铃,敲在鼓上,声响可与钟鼓之声相媲美。
云玺冷笑一声,侧头看向一脸饶有趣味的天子,问道:“父皇以为如何?”
“只要莫惊动九公,一切都由你做主。”知女莫若父,天子脸上并无异样,甚至还带了一丝丝的期许。
一曲毕,伶人抱鼓退下,徒留那身着月白曲裾的女子在瑶池中。
正是前不久还在仗着自己的公主身份欺负乐师的那位公主。
“卫国公主庆阳,为陛下献舞贺寿。恭祝陛下千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她朝天子行了一礼,说得恭敬。
“不知公主可知,方才之舞,有何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