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滚吧。”

瑞平见他心情尚可，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擦了擦冷汗退下了。

顾衡回到内殿，看了眼沉睡的林蓁蓁，却没有继续睡下去，而是去了朝恩殿召见王府属官亲信议事。

时间就是生命，他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每一分每一秒于他而言，都是倒计时。

他输不起，亦不能输！

“殿下，太子的车驾后日便要抵达京城了，这次他在中都祭祖所行甚为不堪，只怕陛下心中会怪罪，殿下还需早做打算啊。”

东阁祭酒霍子虞再一次苦口婆心地劝说。

“子虞，事情并非如你所想那般糟糕。”顾衡摇头。

“殿下，倒也不怪子虞这般说，我听闻朝中内外已经传开了此事，御史台那边蠢蠢欲动，怕是要有一场弹劾，便是陛下想隐瞒这次也不行了，秦王等人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旁边，晋王府司马何继跟着开口，他约莫中年年纪，身形清矍干瘦，只是目光炯炯有神，隐有精光闪现。

司马是王府属官中的二把手，也是顾衡的心腹，素来足智多谋。

“父皇对太子仍然信任和支持，这次多半是不了了之。”顾衡端起茶盏品茗，“之前父皇刚罚过瑜贵妃，你们应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即便几位殿下不出手，前朝也免不了动荡，太子的作为早就让许多大臣看不惯，即便陛下想袒护，这次也是别想善罢甘休的。”

何继道：“事可一不可再，这样下去消耗的只会是陛下的耐心和情分，等哪天耗光了，也就完了。”

霍子虞赞同地颔首，“的确如此，这事陛下岂会真的高兴？我看这次陛下恐怕不会如往日出太极宫在宫门前迎接太子归来了。”

顾衡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殿下为何摇头？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吗？”霍子虞有些疑惑。

何继笑着替他解惑：“子虞你还是想得简单了些，陛下这次恐怕不止是出太极宫，甚至可能出皇城迎接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