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可这太危险了!”吴家根眉心拧成一团。
聂铮铮摸了摸自己的还渗着血的额角,说:“您也看到了,我要是凑不到钱,债主会怎么欺辱我。木姐镇虽然危险了点,但待在家里说不定情况更糟,这险必须要冒。”
吴家根苦着脸,狠狠叹了口气,“都怪叔没用。”
“这怎么能怪您呢,怪只怪爸妈走的太突然。”聂铮铮不是那种怨天尤人的性子,只想尽快解决眼前的麻烦。
“最大的那笔欠款原先只有三百万,经过这么久的利滚利,不知道变成多少了。要是能赌出几块高货,至少能先还上一点利息,您说是不是?”
吴家根被她说服了,“那好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出了边境,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聂铮铮重重点头,又道:“叔,问您个事。我脑子受创有些东西记不清了,我爸真有个滇缅十六刀的美称吗?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呀。”
吴家根笑着点头:“当然厉害,听说过闻名于世的和田玉子冈牌么?那可是和田玉牌里的至尊!创始人陆子冈就是你爸这一脉雕工技艺的祖师爷,在明清时期就已经声名赫赫!现在留存在世的子冈牌越来越少,就有收藏家请人仿造,你爸仿造的子冈牌如假包换,曾经有一块被故宫博物馆误收,差点当成珍品摆去展览了,你说厉不厉害?”
聂铮铮震惊的张大嘴。
难怪二姑会觊觎聂父留下的雕工秘籍,这也太牛了。
“那他应该认识不少同行和熟客吧,您知道这些人的联络方式吗?”她问。
吴家根遗憾的摇头,“你爸的手机在出事那会儿就不见了,怕是没办法联络上了。”
聂铮铮锤了下桌面,“太可惜了!”
“没关系,等有朝一日你也练成了你爸那样的雕工,还怕没有贵客盈门么?”
“嗯,我一定好好学!”聂铮铮郑重的应下,同时又生出疑惑:“可既然他这么厉害,为什么会欠下这么多债呢?”
吴家根愣了愣,道:“我也觉得奇怪,一直没闹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