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得没错，冯青青的确躺在方正的怀里睡了，他们经过了一番忘情的酣战，紧紧拥抱在一起。她的头靠在方正的胸膛上，听着久违聊心跳声安然入睡。

方正的手指像铁圈一样握着她柔软的手腕，像怕她随时离开。可是即便这样，沉睡的他还是突然惊醒，大呼了一句“青青不要离开我”，声音惊恐苍凉。

冯青青睁开眼，看着方正满额都是汗珠。他回了回神，意识到只是一场噩梦，他最爱的女人仍在怀里，颓然长舒了一口气，像失而复得似地紧紧把她搂住。这样的方正让她惺忪间心里发痛，在北京独自打拼的岁月里、在孤儿院挣扎求存的回忆里，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他这样在睡梦中也如此牵挂自己。她心疼地捧着方正的脸吻了一下，抚摸着他须根，“我在，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永远也不走了。”

刚才她在花园抽烟，他在客厅里看文件。大概月色太好的缘故，方正拿着香槟走到檐廊下抬头看月亮，问她，“要喝一杯吗？”她笑了一下，摇摇头。

方正眼神像头受赡兽，仰头喝光杯里的酒便要转身回厅里。冯青青一眼瞥见了他的眼神，他眼里那点狼狈和惆怅刺中了她心里最柔软的弦。

冯青青叫住了他，有点不满地问，“不陪你喝酒，就这么委屈了吗？”

“我委屈是因为你还不原谅我。我明明什么也没做错，无辜得很。”

冯青青扬起下巴，冷冷地，“不管你有没有错，我的确还不原谅。”

和女人吵架，总是这么不可理喻。方正看着她倔强的样子，既伤心又爱慕，嘴角反而笑吟吟起来，温柔地，“不原谅的话，我就继续等。反正你在我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冯青青看他一笑，心里本来柔软了一点，顿时又来气，扭转头，“什么在你身边，请你主动离我远一点，保持必要的距离。”

方正听了她这么直接的话，有点尴尬，眼里刚泛起的柔光一下子又重新狼狈，迈步就要回房间。

“去哪里等？”冯青青冷冷地问。

“回房间等，省得你看见我不高兴。”

“回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