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能稍微控制一下,但现在命不久矣......恐活不过几天“尖脸老头一脸悲痛。
“因为你们治标不治本!白白耽搁这么多年!”
“那你能治到什么程度!”尖脸老头不屑冷笑。
“我能让他至少再活三年!如果早几年接手甚至能痊愈!”李芷柔愤怒的说道。
“三年?!”底下的大夫震惊了。
按照他们的判断,崔程他师傅也就这两天的事儿了,甚至说已经可以准备后事了,但没想到李芷柔竟然能强行再续三年的阳寿。
崔程大喜过望“你可当真?!”本来已经绝望了,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
“三年还是没问题的“李芷柔沉吟道”风为百病之长,中于面,则下阳明,甚则入脾;中于项,则下太阳,甚则入肾;中于侧,则下少阳,甚则入肝,病变不一,不好治“
“我需要一个人协助我”李芷柔一边说着一边把崔程师傅放平。
“我来吧!”魏苏自告奋勇。
“把他衣服褪去”李芷柔吩咐道,并从怀里取出银针。
尖脸老头见到李芷柔拿出针具,大喝道:“胡闹,你一个小女娃会针灸吗?人体穴位繁多复杂,出了问题你担当得起?”
李芷柔反身喝道:“现在情况危急,一时半刻都不能耽误,相信我就按我说的做!”
崔程也不耐烦了,对着尖脸老头道:“你能治你来?”
“我......”尖脸老头不说话了。
不多时,崔程师傅的衣衫就被褪去,李芷柔掏出针袋展开,里面是大小不等密密麻麻的银针。
李芷柔深吸一口气,运起浑身内力,气贯双手,不断取针下针,动作行云流水般不停歇,片刻便有数十根针落下,随着银针的落下,崔程师傅情况明显好转,不再颤抖,脸上也有了一点红润,随着不断施针,屋内的温度也似乎降了下来,有的银针上甚至结了一层寒霜。
半晌,终于结束了,李芷柔腿一软跌坐在旁边,崔程连忙扶住。
修为还是弱了些,李芷柔内心摇头苦笑,连一场施针都险些坚持不下来。
李芷柔定了定神,缓缓道“差不多已经稳定了,明日午时拔针,取陈皮一钱八分,茯苓皮四钱八分,生姜皮一钱二分,桑白皮一钱八分,大腹皮一钱八分,一起熬煮,早晚一服,大概一周就差不多了“
旁边的小厮连忙记下并吩咐人去取药,边上其他大夫也没脸再待下去了,纷纷拱手告辞,一路感慨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这次多亏有你”崔程一脸感激“你真的不考虑来崔府做一个供奉医师?”
李芷柔嘿嘿一笑“不了,回头哪天实在混不下去会考虑的,先送我回宫吧,我一直不出现可能会出问题”
崔程见此只能遗憾的放弃了拉李芷柔进府的想法,招手叫来车夫把李芷柔送回尚食司。
刚回到尚食司就看到仓水儿神神秘秘的凑了过来,“听说昨晚荣王魏苏想吃宫里一道独门点心,就把你接过去了,真的啊?”
呃,这就是崔程所谓的找好了理由?李芷柔一脸懵逼,觉得崔程和魏苏能走一块不是没有理由,这俩货都不怎么靠谱,亏她还对崔程印象不错来着。
“呵呵呵,是啊,挺难做的,一帮人都不会做,最后我做出来效果挺不错的”李芷柔想了想回道。
“就没发生点其他的?”仓水儿贼兮兮的脸上闪着亮晶晶的大眼催问道。
“滚蛋......”李芷柔把仓水儿脸拧了回去。
不知不觉就到了皇上大寿的日子,宫里越发的忙碌起来,从新盖的祝寿园到正东门,一路上张灯结彩,中央大员和各地官员搭建了为皇上祝寿的各式彩棚,金殿和彩棚里摆放着大小官员精心准备的祝寿礼物,挂着寿幛,写着对皇上的赞美和贺词,还有许多的戏台,锣鼓喧天,表演着各种吉祥戏剧。
李芷柔这些日子忙忙碌碌却再没问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望着灯火辉煌的皇宫不由有些气馁,倒是后来崔程派人送来一块令牌,说是他师傅给的,若有朝一日有难可持此令牌去北凉一个地方大喊老不死的还人情,或许可以解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