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渊接过:“多谢。”
姜锦堂戏也看了,对着阿英正色道:“这个幻蛊终究是你下的,你打算怎么办?”就算是小孩子,做错了事,也是要承担后果的。姜锦堂习惯一视同仁,可没打算对小孩子就有什么好的颜色。
阿英显然被刚刚的浮梦吓得不轻,躲得离浮梦远了些,这才道:“幻蛊在我们族里十分隐秘,我也是跟随族里的婆婆学了一些而已,加上这幻蛊是阿姊炼制,所以……我当时也是一时生气。”
“那你阿姊呢?”李崇渊问出关键。
“那个负心汉走了之后没多久,阿姊就病了,茶不思饭不想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我心疼阿姊,觉得都是那个负心汉才让我阿姊病的,我听小胖说我姐姐得的是相思病,只有那个人才能解。我才想来找他,带他回去见阿姊。可没想到我看到他。”阿英指了指谢云书道,“看到他和各种女子谈笑,行为甚是轻浮。我心想,他这样的一定不会跟我回去的,我认定是他负了阿姊,所以就打扮成小乞丐,对他下了幻蛊。”
谢云书想起来了,那天出门的时候碰上一个小乞丐,自己还赏了些银两,当时觉得这小乞丐眼神有些吓人,还以为是自己给钱给太少了,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原因。谢云书觉得自己有些冤:“我真的只是和她们说说笑笑罢了。”
阿英知道自己这次闯了祸,越说越小声:“幻蛊已经在你身体里长大了,我也没办法收回。除非有阿姊在……阿姊是我们族里蛊用得最好的,她一定能解。可是就算现在给阿姊送信,让她来,也得一个月了。”
姜锦堂点点头:“嗯,等人来了,谢三公子估计也死了。”
唐一行接茬道:“那就可以让我带回蜀中去呀。”
姜锦堂作势要打人,唐一行立刻缩回脖子躲旁边去了。
似乎成了僵局,浮梦仔细想了会,提议道:“那要不这样,我想个办法把谢云书的梦境带到谢云棋那去,说不定幻蛊就能转移了呢!”
“然后就我二哥就死?”谢云书问。
“大概吧,只是转移了蛊而不是解蛊。”浮梦道,“不过最开始这蛊也是下个谢云棋的,和你没什么关系。这也算是物归原主。”
谢云书收敛了常年挂在嘴角的笑意,脸上冷道,“如是这样,这病不用医了。”
收了常日里不羁的脾性,谢云书此番气势十足,他对阿英道:“如果不是我的行为给你带来了误解,你也不至于下蛊。我二哥不能出事,无论发生过什么,我替他受着。”说着他对着众人行了个礼:“这些天多谢各位帮忙了。此后谢礼定将奉上。”说罢,谢云书居然挥袖便走了,颇有点大义凛然的味道。
浮梦看着谢云书的背影,想起城中的那些流言,不由叹出一句:“没想到谢三公子也是有情有义的真汉子。”
“一个大少爷逞什么英雄,一点都不合适。”姜锦堂扯扯嘴角,对阿英露出一个并不算亲切的笑容道:“你写信让你阿姊来就是了,有我在,还是能撑一阵子。”他一手拽住浮梦的头发,一手抓着唐一行的领子,“你们来帮忙。”他拉着人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对着阿英道:“不过这麻烦是你惹下的,帮你收拾这些我自然是要收些帮忙的费用。”
浮梦出了门才知道姜锦堂说的这些费用是什么意思。
刚刚在屋内一直看不见踪影的白术,如今手上提着一个大布袋,而院子中的花草竟有一小半不见了踪影。想必是都进了他手中的袋子。
浮梦对姜锦堂精打细算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由竖起大拇指:“姜糖,你狠。”
姜锦堂挑挑眉,全当是夸奖收下。